這些東西如果回收重新鍛造,那又需要一大筆錢。就如後來他們的航母和舊軍艦,寧可低價賣到國外也不願自己拆解,主要是自己拆解費用太高。說白了,就是人工比較貴,加上效率不高。
這些東西如果在天朝,都不用專業人士,一幫農民分分鐘都會變成錢。要不說中國百姓才是天下最勤勞的人呢。
看著這一大片曾經笑傲疆場的戰車,很快就會在自己的高爐裡變成一塊塊閃著藍光的小鋼錠,楊革勇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股自豪感。
至於塑料,楊革勇連看都沒有看,那東西比鋼鐵還多呢。而且每天都會有。
去幾家著名的餐廳吃了幾頓飯,楊革勇決定回去了,這邊確實沒有什麼看頭。按照目前的形式,原料方麵五年不會出什麼問題,至於漲價,水漲船高的事,這個完全不需要擔心。
他跟阿克克烈商量了一下,叫他們把貨物直接送到江布爾村子裡,把那裡作為一個中轉站。手續他來辦,阿克克烈自然答應。楊革勇索性又定了兩輛卡車,現在的三輛有點少了。
事情辦完,楊革勇就回國了。先去江布爾家裡。把儲貨地點弄出來,蓋了兩間小房子叫人看守。並且交給隊裡一部分錢。
隊長不肯要,但是楊革勇硬塞過去了,並且要了一份租賃協議。這種事情最好清楚一些,生意和朋友一定要清楚。
如今江布爾這裡已經有六個司機了。兩人一台車,人歇車不歇。工資全部給到300一個月。都是年輕人,有錢拿乾勁自然就足。
不過楊革勇沒有全部要江布爾村裡人。哈薩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愛喝酒,一喝起來不喝多了不肯走。這要是出啥問題,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基本上一輛車上都是一個哈族一個漢族。萬一有喝多的,也不至於耽誤事。
一些安排就緒,楊革勇就帶著五車貨回了基建連。他如今已經不用去練攤了,石河子那邊的貨攤主們都是直接送到江布爾家裡。而楊革勇的貨,也是放在家裡。
如今口岸也有了地磅,那邊過來的貨直接上秤。刨去車重之外,一噸收二十關稅,不管你是啥貨。這樣一來,有報關單,連分量都精確起來了。
而此時的葉雨澤也忙的不亦樂乎,河道清理在那時候可以算一個大工程,因為還沒有挖掘機。國外這時候可能已經有了,但是國內還真沒有用的。
老肉把介紹信開過來之後,孫蘭玉幫著他在京城辦個了施工隊的執照。當然是以大隊集體企業的名義辦的。然後拿著執照去找市政公司去簽協議。
徐莊一共來了四十多個人,都是青壯。市政公司幫助安排食宿,其實就是搭了些工棚,至於吃飯。都挖過河,而且來的時候都是扛著糧食來的,沒人讓自己餓著,再說現在的徐莊根本也不缺糧食了。
工程自然不是隻承包給徐莊,不然這點人得乾到啥時候?所以,市政公司把來報名的十個地方的人分成十段,每段一公裡長。每公裡承包價是一千。
清淤可不是簡單的把淤泥挖出來,而是要用小車或者擔子挑到河堤上,裝到汽車裡拉走。
葉雨澤和孫蘭玉剛到河邊時候,差點沒吐了。太熏人了,好好一條河整個成了臭水溝。那味道比村裡那原味廁所威力還足。
葉雨澤看著老肉:“哥,咱不乾了中不?這要是乾半天還能吃下飯嗎?”
老肉還沒說話,馬爺的大兒子說話了:“臭啥臭?這東西放到地裡那都是上好的肥料啊!可惜離咱們村子太遠了。”
工程雖然是用集體施工隊的名義承包的,但是幾十口子人來到京城,葉雨澤自然不可能讓他們自負盈虧。
因為糧食都自帶了,葉雨澤便直接宣布。“菜肉他都管了,每個人每天工錢是五塊。保證每天能看見肉。”
村子裡雖然不缺糧食了,但是肉還是很少吃的,那東西得花錢買。雖然家家戶戶都養,但也都是養到年底時候殺了,自家留不了多少肉,剩下的都賣了換錢。
今年國家出台了新政策,農民的糧食國家不再統購統銷了,也就是說,除了該交的公糧,多餘的糧食自行處理。
這一下大家都慌了,因為這個時代,農民的全部收入但是都來自地裡的出產。他們每年兩季糧食,夏天小麥,秋天玉米。夾雜著一些紅薯,芝麻,豆子之類的雜糧。每年把糧食往糧站一交,然後拿到錢就開始盤算今年的錢該怎麼用。
蓋房子,娶媳婦,生孩子。所有的錢都要從這裡麵出。可是今年糧站不收糧食了,他們的錢從哪裡來?這也是大家急著出來掙錢的原因之一。
老肉也有些後悔,他知道自己莽撞了。幾十口子吃喝拉撒,這每一天都要錢啊!加上每個人工錢五塊,一天下來就得接近三百,也就是說一公裡長度的河溝,三天如果乾不完,那葉雨澤就得賠錢了。
好歹這河河道窄,隻是永定河的支流,三天之內應該能夠完成。如今河水早就斷流了,露出都是淤泥的河床,這要是一車車推上來也得費真力氣。
葉雨澤開著車去給大家買菜,老肉趁這個時候把實情跟大家說了然後囑咐道:“我也不說什麼廢話,這一公裡咱們就當實驗了,如果三天之內乾不完,我第一個扭頭就走。我可沒臉在這裡自己掙錢讓葉雨澤給咱們搭錢。”
因為安排好住處天色已晚,今天是沒辦法乾活了。隻能等葉雨澤買菜回來早點吃飯,明天起大早乾活了。現在跟來的兩個女人已經開始蒸饅頭了。
葉雨澤直接拉來了半頭豬和一堆白菜,放下後他就跟孫蘭玉回去了。老肉不肯回去,他準備這些天就住在這裡。葉雨澤和孫蘭玉在外麵吃了飯才回家的。都不是勤快人,沒人做飯。
一番拚搏過後,孫蘭玉幫著葉雨澤擦掉頭上的汗水揶揄道:“年輕輕的就開始虛了。”
葉雨澤不服氣:“你咋不說你這屬於禍害青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