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著又討論了第一批貨物要交換的數量。而索科洛夫則特意囑咐了他那裡急需的東西。無非就是食品和日用品。但是俄羅斯人喜歡吃的列巴楊革勇自然沒有。
主要那東西是大麥做的,而兵團種的是小麥。商量了一下之後。索科洛夫決定要小麥粉,畢竟俄羅斯婦女很多人也會在家裡烤麵包。最起碼比沒有吃的強啊?
楊革勇粗略算了一下,這樣交易其實比花錢購買要劃算的多。畢竟俄羅斯這邊漲價很厲害,而國內物價比這邊要低。
楊革勇直接用酒館電話給月季打了電話,叫她最好這兩天就開始發貨,那邊月季答應下來。
索科洛夫一看楊革勇做事這麼利索,自然也非常高興,表示明天到廠裡就把貨物派車拉過去。不用擔心貨源,他的倉庫裡麵都堆滿了。
楊革勇之所以要購置新原料,是因為馬蓉覺得,用廢舊塑料生產的東西接觸食品不好。一些接觸食品的東西她打算用新原料生產。這個楊革勇自然讚成。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喝酒了。俄羅斯人雖然酒量大,但是遇到楊革勇這樣的他們也是無可奈何。最後索科洛夫幾乎是被楊革勇架上送上了出租車。
“你什麼時候找了個中國男朋友?她真帥!”看著楊革勇的背影,達莎的女伴忍不住誇了一句。
雖然飯都吃飽了,楊革勇也沒有過來打招呼。但是這一桌子菜卻滿滿都是心意啊!本來兩個人隻是點了普通的魚子醬和麵包,結果侍者直接送來的確是頂級魚子醬,鬆露還有意式通心粉。還有披薩。
這樣一頓飯應該是價格不菲了。達莎剛要詢問,侍者直接把賬單都拿來了。原來那邊楊革勇把賬都直接結了。
同伴的爸爸是工業部門的官員,家境一直不錯。但是看見這樣一頓飯,也有些咋舌的。所以看楊革勇越看越覺得順眼。
達莎矜持的笑了一下,女孩子誰沒有虛榮心?儘管剛才還在為楊革勇到了莫斯科沒有找她而生氣,但是楊革勇這不動聲色的體貼,卻讓她非常的舒服而且有些得意。俄羅斯男人是絕對不會這麼體貼的。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閒話,楊革勇就回來了。朝女孩兒笑了一下然後問達莎:“你們吃飽了嗎?還需不需要其他東西?”
阿依江坐在那裡歎了口氣:“爸爸,我實在吃不下了怎麼辦?”
“那就帶走啊!帶回賓館餓了再吃。”楊革勇逗著女兒。阿依江一聽可以拿走,立馬開心起來。
女孩兒走上前和楊革勇抱了一下自我介紹:“楊,我叫安吉拉,很高興認識你。”
楊革勇對這個姑娘第一感官就不錯,長相甜美,知書達禮。這樣的姑娘在國內也算是非常好的了。
既然吃飽了,自然就得撤了,楊革勇還沒有來得及開賓館。出了酒館,就打算叫個車送她們回去,然後自己和阿依江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付了車錢,安吉拉坐車就走了。楊革勇看看身邊的達莎:“你也該回去的,太晚了。媽媽會不放心。”
達莎卻甜甜一笑:“媽媽不會的,因為我要把她的女婿帶回家。”
楊革勇猶豫的看了一眼女兒,他不想帶她去陌生人家裡,怕她不安。小孩子有時候在彆人家很沒有安全感的。
看見他的眼光看著女兒,達莎便明白了他的顧忌,心中不由得對這個男人高看了幾分。於是接過阿依江手中的大袋子:“阿依江,今晚去阿姨家住好不好?”
楊革勇剛想阻攔,沒想到阿依江腦袋點的象小雞啄米:“好啊,那我以後可以一直住你家嗎?”
達莎自然也是笑著回答:“當然可以,阿依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阿依江張開小嘴笑了起來:“爸爸,我們有家了,不用住車裡了。”
阿依江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奇怪,但是達莎卻從話裡聽出了一些東西。難道這個孩子沒有媽媽?不讓為什麼兩個人會住車裡?
不過外麵現在很冷,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兩個人上了出租車就去了達莎家裡。
打開門,達莎的媽媽還象上次一樣坐在客廳。看見達莎把楊革勇帶了回來,立馬露出笑容。
楊革勇對達莎的媽媽印象也是非常好的。上前學著俄羅斯人的禮節擁抱了一下。
媽媽朝站在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她的阿依江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張開雙手。
阿依江的眼睛看向爸爸,楊革勇說:“阿依江,叫奶奶。”
阿依江輕聲叫了一聲奶奶,然後跑過去依偎在婦人懷裡。婦人的胖臉笑成了一朵盛開的牡丹。
達莎長大之後,婦人已經很多年沒有接觸過小孩子了。這個年齡的人一般都特彆喜歡孩子,一個萌萌的小姑娘依偎在懷裡,心都化了。
看見奶奶喜歡自己。阿依江把達莎放在一邊的袋子拖了過來,然後往外拿東西:“奶奶,給你好吃的。”
這下婦人更開心了。繞有興趣的幫著把阿依江把袋子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看見兩個人玩的開心,達莎就把楊革勇拉進了屋子。憋了一晚上了,她決定問清楚這孩子的來曆。俄羅斯姑娘不喜歡猜謎。
楊革勇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和馳娜兒的事情說了一遍,達莎聽的是淚流滿麵。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這樣一段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情。
達莎沒有見過馳娜兒,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但是她的心裡卻有些鄙視,自己沒有堅持住,卻把責任推到男人身上。這種女人她不喜歡。
她把神情黯然的楊革勇的腦袋摟進自己懷裡:“楊,除她之外,你還有過愛情嗎?”
喝了些酒,楊革勇索性把和趙玲兒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上次沒有跟達莎說這些,是因為他不覺得兩個人還會有交集。但是達莎今天的表現,這個女孩兒似乎是愛上自己了。所以不能騙她。
“你很愛她?”達莎輕輕問了一句,這句話讓楊革勇很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