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李如成的話還沒說完,一邊的媽媽桑卻不樂意了:“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本店從不賣假酒的。”
葉雨澤眨眨眼,衝著李如成說道:“換一瓶吧,咱不喝這麼貴的。”
其實葉雨澤還真不是在乎這點錢,而是這個媽媽桑的表現太明顯了。就差喊出來:“這是假酒!”
李如成自然明白葉雨澤的意思,直接把酒放回托盤:“這酒我不要了,換一瓶普通的吧。”
誰知道這時候媽媽桑直接變了臉:“我看出來了,你們今天就是來消遣我的。不過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何三鳳是那麼容易被消遣的人嗎?”
李如成一看這架勢不好,拉著葉雨澤就要往外走。人家是老實孩子,哪裡見過這個陣仗?
但是這時候已經走不了了,兩個彪形大漢已經逼了上來其中一個伸手就去抓李如成的肩膀。
葉雨澤剛想幫忙,沒想到李如成手一揚,右拳直接砸在大漢的眼圈上,力道並不輕,大漢的一隻眼直接變成熊貓。
不過這家夥抗擊打能力就是強,隻是輕輕晃晃腦袋,伸手又去抓李如成。李如成手一揚,左眼又給他來了一拳。
這下大漢有點迷糊了,視力模糊,想抓人有些看不清了。旁邊的大漢剛要動手,葉雨澤哪裡會給他機會?直接拿起那瓶56年的拉菲,砸在他的頭上。鮮紅的酒液順著頭發流下來,這家夥也學同伴一樣,隻會晃腦袋了。
媽媽桑尖叫一聲:“來人啊,有人搶劫了!”
葉雨澤拉著李如成和小蘋果就往外跑,這地方錯綜複雜。畢竟屬於資本主義社會,他還真怕惹了什麼麻煩?
但是隨著媽媽桑的呼喊,外麵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一幫人,其中一個瘦高個脖子長的好像螳螂一樣。手裡還提著一根甩棍。
甩棍外麵是橡膠柄,隻是裡麵的不鏽鋼棍子已經甩了出來,最前麵還帶著一個小孩拳頭大的頭。這東西要是咂腦袋上,一下肯定就是一個窟窿。
“山雞,抓住他們,他們不但砸了我的酒,還打人了!”媽媽桑尖銳的聲音就象打鳴的公雞,半條街的人都能聽到。
山雞一揮手,他的人一下子全部散開,每個人手裡都有家夥,有的還是砍刀。
葉雨澤心裡有些緊張,直接被被人家圍住了。他到是不在意,但是李如成和小蘋果他可沒有把握全部護住,這要是傷了誰,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山雞倒也不屬於莽夫那一類的,看看三個人已經被圍住,於是走過來拿著甩棍指著三個人罵道:
“不長眼是吧?新義安的地方也敢來砸場子?今天你們自己選吧,是主動賠錢還是挨了打再賠錢?”
葉雨澤一看這架勢,原來這黑澀會也不是不講理啊?要是講理就好辦了。於是開口問道:“賠多少錢?”
山雞一聽葉雨澤口音,立馬警惕起來,仔細打量他幾眼,發現沒有紋身,之類的標誌,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大圈仔,混哪一片的?跟著誰?”
“他哪一片也不混,就是大陸來的商人。這家酒吧是黑店,賣假酒,你們為什麼幫她?”一直沒說話的小蘋果突然開口了。
山雞聽說葉雨澤沒有背景,先鬆了一口氣。目前的香港黑社會都比較顧忌大圈仔,這幫人在香港啥都沒有,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加上他們出手狠辣。香港這些幫會,隻要不是觸及到切身利益。一般也不會招惹他們的。
不過聽到小蘋果後來的話,山雞“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那幫手下也跟著哈哈大笑。
最後山雞樂不可支的指著手下們問小蘋果:“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嗎?他們是黑社會,就是拿錢辦事的,這個店按月給我們錢,她們有事我們就要無條件幫她們。知道不?你當我們是古代俠客啊?還去除暴安良?”
小蘋果皺著眉頭嘟囔道:“你騙人,我爸爸不是這樣說的。他說你們就是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的。”
山雞一幫人又是哈哈大笑,最後扶著一個小弟的肩膀:“他媽的,不行了,我這個俠客真的被你感動了。要不你走吧,我就當一回你爸爸。這錢我跟這兩個男人要就行!”
“不行,你當不了我爸爸,我爸爸就是新義安的。我要給他打電話,讓他看看他的這些兄弟們就是這樣除暴安良的!”
小蘋果說完就朝街邊的電話亭走去,她根本不想走。
葉雨澤和李如成麵麵相覷,他們真不知道小蘋果的身份。隻是知道她叫顧如念。
山雞這時候也察覺了事情有點不對,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妞,你爸爸叫啥?”
小蘋果頭都沒回,隨口回答一句:“顧開山!”
“啊?山爺!”山雞身子一晃,差點沒坐在地上。然後站穩後趕緊跑向小蘋果:“小姐,姑奶奶。彆打了,我們知錯了。這事你彆讓山爺知道。”
原來,這個小蘋果竟然還真是新義安老大顧開山的女兒。山雞自然不敢讓老大知道這件事。
作為新義安老大,雖然允許他們收保護費。但是自己地盤內的商家,還是讓他們誠信經營的。畢竟做生意還是誠信為本才會長久。
逮一個坑一個這種做法,自己地盤上很快就會沒人來了。這可有駁於他的經營理念。所以山雞可不敢讓他知道。若是被老大這樣助紂為虐,自己這個小頭目也就彆乾了,搞不好還得領家法。
小蘋果被攔住自然不服氣,對他怒目而視。這時候山雞瞪了一眼媽媽桑:“你他媽過來,趕緊把大小姐哄好,不然這個店你也彆乾了!”
媽媽桑能乾這行,自然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趕緊跑到小蘋果跟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起來。什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個月孩子通通數落了一遍。
小蘋果畢竟還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沒一會兒就被她給打動了。最後訓斥了幾句也就放過她了。
山雞察言觀色,知道這幾個人是想找地方玩。於是便把他們幾個人領到了一個酒吧,囑咐了裡麵的保安幾句,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