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楊革勇的車已經追了上來,他的車已經從左邊靠近五十鈴車隊的邊車。
這條公路隻有三車道,而最左邊這輛車死死霸著邊,不給戰士車隊絲毫超車的機會。
楊革勇緊緊的跟在這輛車的後麵,其實這樣很危險的。對方隻要一點刹車,楊革勇很容易就跟對方追尾。
不過楊革勇不怕,他知道對方不敢冒這個險。雖然他們鑽了規則的漏洞,但是這種行為電視跟前那麼多觀眾看著呢,還有欄目組和評委會,肯定會被人唾棄的。
果然,楊革勇等待的機會來了。前麵的路段出現一個大彎,這種路大車司機是不敢霸著路邊走的,車身靠向了右側。
楊革勇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一轟油門就擠了上去。前麵司機看見楊革勇擠上來就想打方向盤,但是這時候楊革勇已經跟他並排了。真要撞他也不在乎。
rb車之所以便宜,就是靠有些地方的偷工減料。特彆是駕駛室外殼,比一般的車都要薄的多。這樣既可以減輕重量又能省油,後世曝光了他們很多類似的行為。
但是楊革勇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不怕撞,戰士牌汽車的鋼板他是心裡有底的,雖然也是鋼板,但是加入了一些彆的材料,無論硬度和重量,都優於同類型的產品。
楊革勇輕蔑的看了一眼對方的司機,透過玻璃已經明顯看見對方臉上的汗了。楊革勇乾脆一加油,超過對方一個車頭,然後就和對方保持勻速行駛。
其實這時候情況已經很危險了,三車道上麵並排跑著四輛車。車與車之間已經幾乎沒有間隙了。
坐在電視機跟前的人已經罵了起來:“這個五十鈴車隊也忒特麼不要臉了。把他們驅逐出比賽!”
這樣的呼聲越來越高,江布爾這時候已經明白了楊革勇的意思,半個車頭已經頂了上來。楊革勇超一點他就頂一截,等到楊革勇完全超車,他已經和那輛五十鈴並駕齊驅了。
江布爾開車可沒有楊革勇那麼穩,就一個字,“任性!”好吧,是兩個字。
他的方向盤始終朝右微微傾斜,逼得對方不得不向自己人那邊靠。
後麵的車有樣學樣,隨著江布爾的超越,他也頂了上來。哈薩克漢子從會走路就可以騎在馬上飛馳,最喜歡的就是速度與激情。
現在外麵有一層鋼板護著,跑起來更加肆無忌憚了。最後那輛車在超過對方的一刹那,方向盤往右微微一打,結果悲劇了。
車尾蹭了對方駕駛室一下,對方手一哆嗦,沒把穩方向盤,車輛一下子靠在隊友的車上。
三輛車本來就在並駕齊驅,這種碰撞產生的反應那可是致命的。三輛車一下子擠在了一起,這下方向盤就失去作用了。然後一起擠下了路基。
好歹這一段公路兩邊都是平地,衝出去之後既沒有劇烈的碰撞,也沒有翻車。所以司機都沒有什麼大事。
隻不過車子肯定是出了毛病,沒辦法參加比賽了。估計這個車隊司機回國後也會被公司處罰,一念之差,害人沒害著,卻把自己害了。
本來就是沒什麼價值的爭鬥,戰士牌汽車是從最後一名追到第一名的,就是五十鈴跑在他們前麵,第一也肯定是戰士車隊,所以五十鈴這個領隊做出的這個犧牲真的是沒有意義的。
“靠,太牛了,英雄!”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紛紛站起來歡呼。這可不僅是米國觀眾,而是很多國家的觀眾。這一刻戰士卡車車頭上閃著寒光的三棱刺刀標誌,深深地印在了人們的腦海裡。
三千公裡不停車並且零故障,在那個時代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在各個分賽廠真正能做到的都不多。加上楊革勇他們這一路超車從最後一名跑到第一。戰士卡車注定就開始有客戶了。
這不,米國分廠的銷售部已經開始有電話打進來,谘詢車價以及售後問題。讓銷售部幾個員工忙的雞飛狗跳。
王麗娜這幾天一直貓在家裡和葉雨澤守著電視機。他們並沒有渴望得到第一,戰士卡車在某些性能方麵和一些大牌子車確實還有差距。
不過這次比賽一旦有個好的成績,那麼在這邊的銷路是一定會打開的,這個毋庸置疑。
車廠已經開始有卡車下線了。三個月的時間,從廠房改造到裝配流水線,李林東他們幾個人已經瘦了一圈。
廠裡的米國員工看他們就象看怪物,不停的問:“老板給你們多少錢,你們這樣拚命?”
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他們,中國人追求的很多東西他們不懂,這就是價值觀的區彆。
李林東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揮揮手:“都彆乾了,今晚慶祝一下。”
大家一陣歡呼,加班的人都是國內的員工。按照這邊的勞動製度,加班費其實要比正常上班高出一倍的工資。李林東也並不願意讓大家加班的。
不過拉力賽的讚助費,廠房設備。這些投資加起來也得二百多萬美元了,這些得趕緊掙回來啊。葉雨澤可以不在乎,但他可不能不在乎。若是一個工廠投資都掙不回來,要他這個廠長乾嘛?
今天產品終於開始下線了,銷售部那邊已經接到了150輛的訂單。按照這邊的卡車價格,戰士牌卡車定價一輛是五萬美元。
這個價格在這邊不算高也不算低,取了個中間價。不過如今美元對人民幣彙率是18.2,這樣算下來,每輛車等於賣五十萬人民幣,這個價格已經相當的哇塞了。
這條生產線月產量是一萬台,一輛車成本大概是二十萬人民幣,這還是算上米國分廠的各項開支和零配件運輸成本。不然在北疆十八萬就敢賣的。
這種暴利已經把開發區那幾個老頭給嚇呆了。原來賣十八萬就有三四萬的利潤,這個這個一輛車就能掙三十萬,我沒聽錯吧?
馬全義拉著葉萬成的手:“來,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夢?”
葉萬成一把甩開他:“你那老臉跟樹皮一樣,我掐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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