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屋子,楊三甚至連自己的水杯都沒有扔掉,骷髏心情有些複雜。
“說吧,你來乾什麼?”楊三按壓著手指,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骷髏這次沒有畏懼,而是很澹然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主人,既然你們暫時沒打算離開,那我覺得,這裡該有一個政府,而你們做的就是一個政府正在做的事情,甚至比他們做得好。”
楊三目光有些閃爍,但表情非常澹定,他在靜靜地聽著。
看到楊三這表情,骷髏知道自己賭對了,看來薩拉不簡單啊?為啥自己早點就沒跟他接觸呢?
“主人,我覺得你該做這個城市的市長,隻有你才會真正為百姓著想,他們需要你!”
骷髏的聲音逐漸增大,顯然情緒有些激動。
沉默了好久,楊三才問出一句:“你真是這麼認為的?”
骷髏很堅決的點頭,“是的主人,除了你,沒人能讓這座城市繁榮起來。我會全力輔左你的。”
楊三終於點點頭:“以後不要喊我主人,喊楊先生就行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出了楊三的屋子,骷髏迅速來到了大街上,開始走街串巷,這一天下來,他沒顧得上自己的工作,而刺刀安保的人也沒有找他麻煩,哪怕今天的衛生有很多不合格的地方。
三天之後,街頭巷尾擺放了很多個箱子,上麵寫著選舉箱。
百姓們被組織起來,排成長隊開始投票,每張選票上都寫著一個名字,那就是楊三。
很多人自然是不認字的,不過有認字的人幫助他們寫名字,非常方便。
最終選票被彙總起來,這座城市大概有三十多萬人,收到了二十萬張選票,這已經幾乎是全票了,因為剩下的都是未成年人。
如今的但丁港已經恢複了電力和通訊設施,所以這件事,本國人有多少人了解沒辦法預測,但是馬賽和南非的一些媒體卻報道了。
很快,索國政府也派來了代表,表示了對這件事情的支持,並且給楊三頒發了委任狀,不過走的時候,是拿著一萬美金走的。
看著嶄新的委任狀和自己的索國公民戶籍,楊三咧開嘴笑了。
葉風也忍不住誇了一句:“果然所有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這個骷髏不簡單啊!”
楊三點點頭:“我準備任命他為稅務局局長,幫我管錢,咱們不能浪費人才。”
葉風也一本正經的表示讚許:“這個人可以用。”
市政廳自然由楊三組建,很多刺刀安保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市政廳的在職人員,開始幫助楊三處理政務。
當然,所有的計劃都是葉風指定的,他並不擔任任何職務,如果說一定給他安一個的話,那就是顧問。
鯊魚抬起身子錘了捶酸疼的腰,他負責的這片區域,終於都打掃乾淨了。
清潔工的任務就是每天清晨打掃一次,然後彆的時間隻要保證路麵上沒有垃圾就行了。
彆看隻是清潔工,其實他們權利很大的,對於亂扔垃圾的人,他們有權利罰款,如果有人不服從,可以報告刺刀安保的人直接抓起來。
如今刺刀安保的人承擔了警察的責任,負責整個城市的治安和一切事宜。
鯊魚之所以來這裡隻是為了活下去,所以把楊三他們帶到這裡之後,戰鬥他並沒有參與。
事後,楊三也如他所願,安排了一個清潔工的差事給他,如果今後沒有意外,他就可以這樣平平澹澹的活下去了。
隻是,人心總是不安分的,比如說骷髏的成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對於刺刀安保的強大,他早已經怕到了骨子裡。對抗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會去乾的。
但是既然不能對抗,如果自己的小城也經過這樣呢?鯊魚的心,一下子活泛了起來。
隻不過,如今他的勢力已經完全被消滅,要想學骷髏,自然就得借勢,可這個勢怎麼借呢?
骷髏他是不敢去找,那家夥恨死自己了,若不是他,人家還在這裡稱王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因此上,隻能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住處。
他這種無家可歸的清潔工,刺刀安保的隊員給分配了住處,就是公廁旁邊的小房子,順便每天把公廁也打掃了。
好歹這街邊還都不是旱廁,不然這麼熱的天,夠他受得。
晚飯做的西馬,剛做好,一個曾經認識他的海盜湊了過來,這家夥屬於骷髏幫的外圍成員,原來出過海。
之所以認識鯊魚,就是因為贍養過鯊魚在海上的威風!
這小子不止一次在鯊魚家附近轉悠了,因為寂寞,鯊魚也曾經跟他聊過幾次天,畢竟他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
看見他過來,鯊魚就朝他招招手。那家夥屁顛顛的就跑了過來。其實主要是沒飯吃,這個家夥平時太懶,海盜這份工作失業之後,又不願意去乾活,就隻能到處蹭飯了。
“嘿,猴子,你這也沒少吃我飯了,你說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鯊魚也是窮極無聊,隨口就跟這個蹭飯人聊了起來。
猴子其實不是他的名字,隻不過鯊魚看他長得尖嘴猴腮的,就順口這麼叫了。
好歹這家夥也不反感,隻要給吃的,叫啥都行。從鍋裡捏起一團西馬,用手指捏成一個團,然後扔進嘴裡,香甜的吃了起來。
非洲人都有這個絕技,剛燙熟的玉米麵,他們都能隨手從鍋裡抓起來吃,不但手不怕燙,嘴也不怕燙。
然後再咬一口醃的魚乾,這裡是不缺海產品的,因為捕撈技術的落後,加上人懶,以至於海邊隨便逛一圈都有收獲。
隻不過非洲人跟中國人有類似的地方,那就是主食和副食分的比較清楚。
歐美人這方麵就有些相反,彆看頓頓都有麵包,但是麵包卻不是主食,而是輔食。他們都主食都是肉類。
猴子連吃了幾口西馬,肚子裡的饑餓感好了很多,然後咬了一口魚乾,這才抹抹嘴,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