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蒙自然不能答應這種要求,但是母親明顯是動心了,對於她們那個年齡的女人來說,兒子才是家。
如果王小蒙答應和馬奔談戀愛,那麼兒子就可以回家了,兒子回來,她有信心勸兒媳帶著孫子回來,那樣一家人就團聚了。
至於女兒,她倒不是不心疼,而是女兒早晚要嫁出去,雖然這個馬奔不是好人,但是不見得壞人就不疼老婆啊?
媽媽的思維很簡單,權衡利弊之後,終於選擇了用女兒去換取一家人的平安。
於是,她就把女兒回來的日子告訴了馬奔,叫他來接女兒回去,回家後她親自跟女兒說。
王小蒙哪裡知道這事兒?臨走前她已經明確拒絕了,打死她也不會想到親媽竟然能把她賣了。
馬奔打扮的油光水滑的,頭上的摩絲噴的蒼蠅站上去都能粘住腿,一張坑坑窪窪的臉每一顆痘痘都翻著春光。
看見王小蒙不敢往前走了,馬奔連忙喊道:
“小蒙,阿姨叫我接你回家,給你做好吃的了。”
小蒙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說的這個阿姨是指誰?
這時候一幫馬仔齊聲喊道:“大嫂,老太太叫我們接你回家!”
馬奔顯然對於馬仔的舉動很滿意,誰說混混兒就沒有組織紀律了?看看我這幫馬賽,聲音是多麼整齊而洪亮!
這時候不時有王小蒙的同事經過,她們好奇的看著這一幕,表情複雜。
王小蒙這時候要是不明白,那就成傻子了。沒想到媽媽竟然把自己的行程告訴了這幫流氓。
她小臉被氣的漲成了紫色,憤怒的大喊道:
“誰是你們大嫂?胡說八道,馬奔你不要臉!”
馬奔並沒有因為王小蒙的反應而惱火,小妞嗎,還得有點性子的征服起來才過癮。
於是他嬉皮笑臉道:“老婆,你不要這樣,有啥事咱回家再說,媽在家等著咱們呢,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都是我買的。”
“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拚了。”
王小蒙舉起自己的行李箱隔著欄杆就扔了出去,這個馬奔太不要臉了,她要拚命。
結果箱子扔出去,很容易就被馬奔接到了手裡。他掂了掂份量,打開一看,驚訝的喊道:
“老婆,怎麼這麼輕?連點化妝品都沒帶嗎?怪我怪我,走,咱們先去買,我馬奔的老婆咋可能這麼寒磣,哥丟不起那個人!”
接著他又往下翻,拿出一條小內內和一個凶兆,更加吃驚:
“老婆,咱這罩罩號碼夠大嗎?勒的慌不?還有內內必須用杜蕾斯,不能穿這麼差的。”
王小蒙這時候羞臊的已經淚流滿麵,這個人渣太不要臉了,出站口這麼多人呢,她可是個十八歲的姑娘!
幾步衝了出去,王小蒙伸手就要奪回自己的箱子。馬奔卻笑嘻嘻的一把摟住她。
“我說老婆,這麼多人你要注意影響,雖然說想我,但這也太開放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說完這句話,馬奔點頭就朝王小蒙的嘴吻去。
此時的王小蒙身子和雙手已經被馬奔緊緊摟在懷裡,看見一張臭嘴襲來,避無可避,於是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啊……”馬奔嘴唇被咬,疼的說不出話來,他使勁的推著王小蒙,但是王小蒙禁閉著雙眼拚命撕咬,她有點瘋狂了。
“住手,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是王小蒙的列車長出來,看到這一幕實在看不下去了。
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的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了,但是同時帶來的還有人和人之間的澹漠。
退回去十年,若是有人敢這樣欺負一個小姑娘,早就有人挺身而出了。
但是此刻,來來往往的人,除了好奇的看兩眼,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
無論馬奔怎麼表演,隻要不傻,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兒?隻是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沒人願意招惹麻煩。
王紅作為王小蒙的列車長自然義不容辭,儘管她也猶豫了好一會兒。
她是省城人,其實列車長這種職務,隻是上了火車才有點權利,一下車,誰會拿她當回事兒呢?
她也有老公和孩子,憑空誰願意招惹這樣的麻煩。其實恰恰也就是這種心理,讓那些混混們越來越猖狂。
隨著王紅的喊聲,王小蒙終於鬆開了嘴,她還在實習期,列車長可以說是決定她命運的人。她下意識的就聽話了。
馬奔捂著被咬破的嘴唇,惡狠狠的罵道:
“臭婊子,咬老子是吧?走,跟我回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此時馬奔的下嘴唇已經腫了起來,還在“呼呼”流著血,極為淒慘。
王紅衝到王小蒙麵前,一把推開馬奔,把王小蒙摟在懷裡:
“小蒙彆怕,有我在呢。”
人群中有一雙眼睛一直觀察著這一切,已經有了怒火。
楊威因為等車,一直沒有走,他是叫公司的人來接的,因為手機沒電,他下了火車才找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剛才這件事他從頭看到了尾。
原本他是不想管的,因為剛才在車上,對這個列車員印象非常不好。不講理不說,動不動就哭,搞得人家對她好像怎麼樣了一樣。
隻是隨著事態的發展,他明白了這群混混就是要對小姑娘不利,於是剛要衝出去,王紅已經衝在了他的前麵。
隨著王紅的加入,車站的巡警也趕了過來,詢問怎麼回事兒?王紅就憤怒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巡警銳利的目光看向馬奔時候,馬奔卻指著自己的嘴唇分辨:
“警察叔叔,我丈母娘讓我接老婆下班,結果鬨了點誤會,這不被人家當流氓了嗎?”
警察看向王小蒙:“他是你老公嗎?”
王小蒙拚命搖頭:“是我媽答應的,我沒答應他!”
警察突然間有些頭疼,這種事兒上升不到治安桉件,更何況如今受傷的是馬奔,而他們明顯認識,隻能嗬斥道:
“有什麼事兒回家說,這是公共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