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無所有的歌手叫帕爾哈提,他和他的酸奶樂隊在整個北疆如果稱第二,那麼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這個樂隊之所以火,就是因為主唱哈爾帕提獨特的嗓音,那種沙啞到極致,卻如金屬一般鏗鏘的嗓音就如同魔咒一般,讓人聽過就根本忘不掉。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嗓音太獨特了,所以他一直喜歡唱藍調這種比較小眾的歌曲,以至於雖然在北疆火的一塌湖塗,內地卻沒人知道他。
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因為他就是北疆人,能在自己家鄉唱歌這就足夠了。
而且這個人做事非常特立獨行,他們似乎做音樂隻為了興趣,對於金錢方麵似乎並不看重。
若不是熱娜從小就和帕爾哈提的老婆認識,迪廳還真不見得能請到他們。
葉風幾個人喝著酒,並沒有注意台上的動靜,連帕爾哈提他們走到台上都沒有人看見。
前奏也是中規中矩,就是照著樂譜彈奏的,直到突然響起幾聲熱瓦普高亢的弦聲,大家才猛的一驚。
抬眼看過去,所有的隱約已經停止,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維族青年站在台上,抱著一把吉他,隨手劃出了幾個音節。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臥槽!”楊威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傻了一般坐在那裡,兩眼發直。
“這聲音……,這聲音太特麼爺們了。”王徹耽也算半個娛樂圈的人了。也直接被震撼了。
關鍵這哥們的聲線太特麼特殊了,已經不能用沙啞來形容了,屬於那種金屬摩擦音,聽的人心慌,卻又如磁鐵般把你的耳朵吸住。
葉風也是一動不動,這麼多年了,他雖然不是個對音樂癡迷的人,但是年輕人哪有幾個不喜歡聽歌的,可是這首歌太特殊了。
胡健想嗓音本就夠特殊了,但是這個帕爾哈提卻另辟蹊徑,把這首原本放蕩不羈的歌,唱出了撕心裂肺的味道。
滿場寂靜,直到吉他聲收完最後一個音兒,幾個人才同時呼出一口氣,特麼的差點沒憋死。不敢呼吸啊!
“送花兒!”
隨著楊威的喊聲,幾個人全部送去了最大的花束,這可能是這兄弟幾個第一次給男人送花吧。
帕爾哈提並沒有像彆的駐唱歌手那樣誇張的表示感激,他隻是右手撫胸,微微欠身。
王徹耽有些不樂意了,罵了一句:“這家夥架子很大啊?”
葉風看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歌手要尊重,不要企圖拿錢去侮辱人家。”
王徹耽立馬不說話了,跟楊威他還能對付幾句,跟葉風他真不敢,於是笑著解釋:
“哥,我是覺得他架子有點大。”
葉風搖頭:“他是個純粹的歌者,並不是架子大,這樣的人是為音樂而生的。以後見了他要給予充分的尊重。”
王徹耽忙不迭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正在這時,台上的帕爾哈提突然在麥克風中說道:
“謝謝剛才那幾位朋友的鮮花,為了表示感謝,
葉風笑了,本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家夥,沒想到還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看來生活還是教會了他一些東西啊。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
這首歌帕爾哈提唱的很動情,配著他獨特的嗓音,把朋友之間那種真摯,無私,詮釋的淋漓儘致。
楊威這個沒啥感情細胞的家夥,竟然也有些眼淚汪汪的。而王徹耽則舉著酒瓶子狂飲,顯得極為激動。
而一向澹定的王一凡,此時也甩開了一直扶著他的王一迪,伸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就要跟葉風乾杯。
葉風笑著跟他碰了一下,然後舉杯就吹,其實他還真沒有這麼喝過酒。
熱娜兩隻手不停的在胸前絞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台上,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台上那個男人勾走了……。
這首歌唱罷,台下的掌聲已經停不下來了,但是歌手畢竟要有休息時間,所以隻能換幾個領舞上去活躍氣氛。
帕爾哈提這時候走到葉風他們桌子前,葉風伸手遞給他一瓶啤酒。
帕爾哈提趕緊擺手拒絕:“對不起朋友,我從來不喝酒。”
王徹耽這次徹底不樂意了,有人拒絕他風哥,就算你唱歌再好又怎麼樣?
“你是不會喝還是不喝?”他的語氣明顯已經開始帶情緒,隻要帕爾哈提回答不好立馬就要爆發。
“他從來不喝酒,也不喝任何飲料,他喝的隻有水和奶茶!”
這時候熱娜突然擠了上來,插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有些憤怒的盯著王徹耽。
王徹耽愣住了,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了?自己平時可沒少給她小費啊?咋就為了一個歌手要跟他翻臉?
“不好意思,是我孟浪了。”葉風抱歉的說了一句。
哈爾帕提突然張開雙臂和他擁抱了一下:
“朋友之間不用說抱歉,你們都能聽懂我的歌,都是我的朋友,我就以水帶酒,敬大家一杯吧。”
說完他的頭扭向樂隊成員,隻見一個身材嬌小,長相嫵媚的女人一溜小跑來到跟前,手裡拿著一個大茶杯,裡麵裝的都是水。
葉風不由得笑了,酒吧駐唱歌手不喝酒也就罷了,連水都是自己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熱娜這時候也對女人說道:“姐姐,這裡有水的,冰的熱的都有,不要錢。”
帕爾哈提端起來朝幾個人舉杯:“喝慣了家裡的水,祝大家萬事如意。”
這種特立獨行的家夥,讓葉風突然來了興趣。
大國軍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