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藩王再入京大勢在誰身_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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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藩王再入京大勢在誰身(1 / 2)

紀淵借用金色命數【未來視】,推演過的大道軌跡。

對於定揚侯府而言,上策其實是順從東宮。

把關寧鐵衛的大權交出,穩定賀蘭關動蕩的軍心。

如此一來,身為太子的白含章反而不好再繼續追究。

隻能捏著鼻子,按下年長興被刺殺這樁大忌諱。

最多削去郭鉉的爵位,留個歸隱養老的體麵結局。

中策則為擁兵自重,主動上書。

陳明定揚侯府願意永世鎮守遼東邊關。

子孫後代,絕不踏出白山黑水半步。

並立下“人在地在,地失人亡”的八字血誓!

這樣一來,朝廷那邊自然放心。

定揚侯府也等於占了一份大義,儘受遼東敬仰。

聖人認下的那位義子,獨鎮九邊的西平侯。

便是如此。

聖人曾經親口說過“自汝在鎮,嶺南無憂”這樣的話。

可見其信重!

在紀淵看來,作為勳貴武夫。

相比起涼國公楊洪的跋扈飛揚,定揚侯郭鉉的野心勃勃。

那位西平侯的做法才最聰明。

與國同休,相得始終。

足保世代富貴,永無大禍。

至於下策,無非破釜沉舟,行險一搏。

押上全部身家,賭霸王卸甲的真龍寶穴,奪神髓改命!

為此需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引百蠻入關!

定揚侯打了一輩子的仗,比誰都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

當然,這隻是紀淵個人的看法。

換作郭鉉自身,他戎馬半生,堪稱為景朝鞍前馬後,鞠躬儘瘁。

臨了打算求個封王裂土,世襲罔替,也無可厚非。

但聖人那條“異姓生時不可稱王”的規矩。

等於徹底斷絕定揚侯的那點念想。

讓他不得不劍走偏鋒。

以真龍寶穴改已命應天時!

“大淩河……兩人單獨相見?”

紀淵揚起眉鋒,垂眸望向氣魄猶存不卑不亢的典折衝。

“侯爺應當就是這個意思。”

這位關寧衛軍的扛纛大將沉聲回答。

於公於私,他都希望定揚侯府與東宮能夠重修於好,彌補裂痕。

不然,依照侯爺的性子,萬一被逼到無路可走。

隻怕當真要在遼東動起刀兵!

“好!定在何時?”

紀淵頷首問道。

遵循北鬥七曜的冥冥指引。

太古九宸的輔、弼二星,大概便落在大淩河。

若無意外,極可能就是那座霸王卸甲的真龍寶穴。

因此,哪怕大淩河為龍潭虎穴,他也要去闖上一闖。

況且,如今自個兒剛晉升命格、洗禮命數。

氣勢正盛,所向披靡!

正好用定揚侯郭鉉畢生修持的兵家血煞,砥礪革鼎鋒芒!

紀淵自忖著,聶吞吾不出山的情況下。

放眼遼東。

無人再攔得住他。

退一萬步講。

就算那位刀道大宗師靜極思動,插手摻和遼東變幻大王旗的軍國要事。

紀淵也有其他的手段應對。

“十日之後,立秋。”

典折衝微微躬身,正色以對。

倘若紀九郎答應與定揚侯相見。

那麼從今往後遼東誰為主。

恐怕皆係於這一麵之上!

“北鬥七曜直指西南,陽氣漸收,陰氣漸長,萬物收落。

是個好時候。”

紀淵眸光閃爍,點頭應下。

無論定揚侯有何依仗,哪怕調動十萬大軍壓陣,他也不會退卻。

靖、曇二州的磅礴地運,北鬥七曜的天意垂青。

再加上操練已久,賦予命數的八百草頭兵。

以及必要時候,還可以請南安郡主出手。

北鎮撫司所積累的底蘊,並沒有外人眼中的那般淺薄。

“十日之期限,足夠我敕封二州的山水地祇。”

紀淵眼瞼低垂,擺手道:

“侯爺盛情相邀,本官必定準時赴約,早早過去恭候大駕。”

典折衝聞言,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生怕這位紀千戶桀驁不馴,狂妄到讓定揚侯親自上梅山拜見。

那樣的話,賀蘭關的驕兵悍將絕對坐不住。

個個都要等著摩拳擦掌兵壓靖、曇二州。

“對了,侯爺還有一句話,要送給千戶。”

典折衝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

“蓋世功名將底用,從前錯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鐘……男兒行處是,未要論窮通!”

紀淵挑起眉毛,搖頭笑道:

“這話不該從侯爺嘴裡說出來。

若不求那蓋世功名,定揚侯府也不至於與東宮撕破臉皮。

男兒行處是,未來論窮通!

這十個字,本官轉送給校尉。

不妨好生思量,你那位侯爺鎮守遼東六十年,白山黑水的百姓究竟過著何等日子?

到底是綠林道的響馬劫掠危害重,還是賀蘭關的邊將殺良冒功更多?

這點,校尉你心裡有數。

僅董敬瑭一人,從軍半年就斬首七百餘。

連年升官,平步青雲,名字都送到武廟,堪稱一代悍將。

可本官又聽說。典校尉你也年年都在賀蘭關外打草穀,但所得人頭不過四百左右。”

典折衝臉色一沉,卻沉默不言。

他並非隻知扛纛耍戟的蠻橫莽夫,對於這位紀千戶的話中深意再清楚不過。

殺良冒功之事,曆來屢禁不絕。

尤其是那些武勳將種的嫡係子弟,沒本事往關外去殺百蠻餘孽,又想掙個前程功名,好讓父輩安排官位。

最簡單的法子,便是用良民的人頭冒充響馬匪寇、化外蠻夷,魚目混珠充個數。

“侯爺定是被

典折衝氣魄依舊雄渾,可說話間的底氣卻顯得不足。

“上意永遠都是體恤百姓,永遠無錯。

縱有些不對的地方,那也是底下人自作主張,牟取私利……校尉這番說法,沒什麼新意。

正如,自古以來市井坊間都罵奸臣權相,亂黨賊子,鮮少提及君王一樣。

董敬瑭給定揚侯府看家護院,他做的那些爛事,當真能一點風聲都不露?

半個字也難傳進郭鉉的耳朵裡?

倘若如此,那定揚侯一手遮儘遼東天的說法,怕是有些誇大。”

紀淵笑容戲謔,斜睨一眼典折衝。

他的字字句句,皆如快刀利劍,殺得這位以勇武著稱的扛纛大將無言以對。

“敬你還算一條好漢,未曾因為披上那身武官袍子,就變成一頭唯命是從的走獸爪牙,本官不為難你和你的一眾兄弟。

但裴東升必須留下,董敬瑭也不要想帶走。”

紀淵背過身去,再未多說。

儼然是下逐客令。

像典折衝這種跟隨定揚侯府十餘年的扛纛老將,指望三言兩語動搖心誌,將其拉攏過來。

無異於癡人說夢。

與其浪費口舌,不如趁早打發。

大路朝天,人心偏向哪一邊。

交給歲月見證便是。

“某謝過千戶!”

典折衝很是承情道。

以北鎮撫司橫行霸道的辦事風格。

大可把數百關寧鐵騎拘押暫扣,繳去鎧甲、戰馬、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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