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嗯?”這話一說,連季乘風都驚訝的看向長孫無回這邊。
他是真沒想到長孫無回能做到這樣,天道誓言,這可不是隨便能發的。就哪怕說的百分百是實話,這種在道心上留下劃痕的事情,也不是隨便能乾出來的,特彆是他們這些實力已經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士,道心這東西顯得更加重要。
這一刻連他自己都產生懷疑了,一開始覺得是玄極宗那邊想要趁此機會對付他們道宮,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又有些迷糊了。因為如果真的是玄極宗要乾這事的話,長孫無回是絕對不會乾這事的。
就玄極宗這邊不可能頂著天道誓言來誣陷他們道宮,他們如果真的有什麼陰謀的話,顯然是瞞不過去的。和林頓說的一樣,計謀能瞞過人,但是怎麼可能瞞得過天道,他要真的是某後黑手,絕對不敢提這事。
很明顯,林頓提出的驗證方法,在場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就連季乘風本人都說不出什麼,所有人都看向藍染的方向,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發這個誓。
“可以。”藍染點點頭,當然是瞬間明白林頓的意思了,非常配合的直接起身,豎起右手的手指,“我長孫無回以道心起誓,指證道宮勾結血魔的證據存在,並且我已經驗證過為真,我所說的話若有半句謊言,甘願萬蠱噬心,天誅地滅。”
這毒的不能再毒的誓言了,已經不是道心崩碎的情況了,而是直接天誅地滅的那種。說真的這種誓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好嗎。
而現在藍染這當場發誓,一下子之前還無比懷疑的眾人瞬間全部靠向長孫無回這邊,就他們的認知來看,這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你……噗……”旁邊的季乘風想要說什麼,下一秒直接張口就噴出一口血來。現在的情況是真的讓他想要吐血,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嗬嗬,大家看到了,這老東西被當場揭穿,惱羞成怒了。”林頓指著季乘風說道。
“住口!”季乘風雖然被氣到吐血,但是並不是什麼大事,身體沒出問題,隻是被憋得。聽到林頓的話,直接怒吼道。
“該住口的是你!”林頓比他聲音還大,“無恥老賊,你妄活……算了不管你活了幾歲,總之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這小……”季乘風是差點沒被林頓逼的罵臟話,但是此時又一次冷靜下來,沒有繼續和林頓對罵浪費時間,而是轉頭對著藍染說道,“長孫掌門,你糊塗啊,你被人算計了啊。”
是的季乘風此時好像想明白了,一開始認為長孫無回是那個幕後黑手,一切都是他算計的。但是現在看到他真的發下天道誓言之後,連他都相信了長孫無回沒說謊了。
那既然他沒說謊,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呢。剛剛長孫無回發的誓隻是證明那證據存在而都是真的,現在季乘風也覺得真的有所謂的證據了,隻不過那些證據肯定是假證據,隻是長孫無回覺得是真的證據,所以他才會作證。
是的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長孫無回並不是幕後黑手,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發這個誓,畢竟證據是假的這件事他要是本人知道,絕對是不會發誓的。
顯然幕後黑手另有其人,而長孫無回被人當槍使了。對方了什麼證據讓長孫無回相信了這件事確實是真的,這是他倆都被人給算計了啊。
那既然如此,現在他最需要做的可不是和林頓在這邊對罵,雖然那小畜生是真的氣人,但是和他對罵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和長孫無回說明白這情況,讓他知道自己也被人算計了。
“算計?我確實是被你給算計了,季乘風。”藍染這邊當然是根本不接這茬的,“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這次道宮說是要全力支持,但是實際上就出了這點戰力,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一開始你就和那邊勾結了,自然另有打算。”
“你……”扯到這件事,季乘風也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了。他們道宮確實是沒有全力支持的,全力支持這隻是個口號而已,這肯定得保留實力。這不是你們玄極宗想要出這個力嘛,他們就等著這次戰爭玄極宗打生打死,消耗宗門全部底蘊,然後等戰爭結束之後他們道宮來收桃子呢。
可問題是這事能擺在明麵上說嗎?這話說出去,他們道宮得有多陰險,得多不顧大局。
然而現在這事就變成他勾結血魔那邊的另一個佐證了,他連這話都接不下去,你讓他怎麼接這話。
“長孫掌門,你認真聽我說。這件事就是一個陰謀。”季乘風顯然也隻能略過這個話題,趕緊說道,“無論你看到了什麼東西,那都是假的。我們道宮根本沒有和血魔勾結,這一切應該都是血魔的陰謀,他就是想要看到我們道宮和你們玄極宗之間決裂,隻要我們決裂,整個聯軍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這就是一個陰謀啊。”
這話已經說的算是掏心掏肺了,正常情況下,長孫無回本人肯定得懷疑一下對吧。可問題是眼前的人又不是長孫無回,而且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這邊的藍染直接說道,“季乘風,你勾結血魔就是事實,那些證據隻是現在不能公布,等到血魔大戰之後,你的醜惡嘴臉,便會傳播天下。而現在不管你如何狡辯,全部都是徒勞。”
“你……”季乘風差點再次吐血,這長孫無回怎麼回事,他從沒覺得這家夥平時會那麼軸啊。這自己說的對方就真的一點不懷疑的嗎?他這看到的到底是什麼鐵證,季乘風都好奇了。
當然現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季乘風顯然是沒預計到目前的這個情況,他還以為就是揭穿一個跳梁小醜呢,結果說著說著自己還真的陷進去了,著實是措手不及。
一時半會兒,他都想不到該怎麼自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