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謀杜斷”之一的房玄齡在李二陛下的心目中絕對是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彆說隻是跟齊王李佑發生一點衝突,哪怕房俊真的揍了李佑一頓,也不可能就推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所以房俊有持無恐。
可現在齊王李佑完全不接招,房俊有些無計可施。
“三位貴客,可有相好的姑娘?”
香風浮動,一個身段窈窕的老鴇甜笑著迎上來,一雙妙目神采閃閃的看著這三個少年。
房俊上輩子就是一苦逼青年,上學的時候學費都差點交不起,哪裡有錢花天酒地?畢業以後奮鬥了好幾年好不容易當上了主管農業的副縣長,可還沒等有機會呢,就兩眼一黑穿越了,對象搞了好幾個,風月場的經驗卻是幾乎為零。
程處弼比他好不了多少,家裡管得實在太嚴實,此等紅粉陣仗連邊兒都不敢沾……
隻有年紀稍長的杜荷神態自如。
這貨就那麼大大咧咧伸手往老鴇懷裡一掏,嘻嘻笑道:“相好的姑娘倒是沒有,不過下次來的時候,姐姐你可就是我的相好了!”
看看這貨輕車熟路的賤模樣,明顯是此中老手。
那老鴇被摸了一把,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挺了挺胸前碩大的果實,整個身子都快要掛到杜荷身上去了,一雙媚眼水霧繚繞,輕咬著紅唇嬌嗲著嗔道:“公子占人家便宜……”
杜荷哈哈大笑,從褡褳裡掏出一錠銀鋌,一探手從老鴇半開的領口塞進去,順勢一陣摸索,直摸得老鴇粉麵微紅、氣喘籲籲著嬌笑不依,這才說道:“我倒是喜歡姐姐,不過我這邊還有兩位兄弟呢,一位是房相家的公子,一位是魯國公家的少爺,你要好生伺候。聽聞你家這醉仙樓有一位麗雪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更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不知可否有緣得見?”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自有家丁拎過來一個鼓囊囊的錦袋,隨手丟到老鴇懷裡。
老鴇趕忙接過,入手一沉,就知道這裡邊的銀子怕是不下一百兩,這個杜二少爺出手果然大方。
可是這錢卻有些燙手,因為齊王殿下剛剛進了麗雪姑娘的房……
那老鴇先是略顯躊躇,待見到杜荷麵露不悅,心裡一緊,這位杜二少爺可不是表麵上那麼清秀瀟灑,犯起渾來實在是麻煩,再說另兩位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得罪不起。
可齊王殿下今日包了麗雪姑娘的場子,自己又怎麼敢拆齊王殿下的台?
左右衡量,還是置身事外的好,銀子雖好,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便咬了咬牙,心疼的把手裡的錢又遞了回去,滿臉為難的說道:“三位公子見諒,實在不是奴家掃各位的麵子,實是齊王殿下剛剛交代今日包了麗雪姑娘的聽雪閣……”
一聽得是齊王殿下包了場子,杜荷就有些無奈。
他雖是橫行長安的紈絝,可也不敢去掃了齊王殿下的雅興,須知道那位雖然貴為親王,可性情實在是暴戾無端,平日裡胡作非為,誰見了都頭疼。
哪怕杜荷轉過年就將娶城陽公主,成為天家女婿。
按說這位齊王殿下年已十五,到了出閣辟府的年紀,去年陛下便已封其為齊王,拜為都督齊、青、萊、密等五州諸軍事、齊州刺史,應該即刻趕赴封地。
可齊王不喜齊州苦寒貧瘠,謊稱有病滯留長安,遲遲不肯赴任。
陛下知其心思,卻也睜一眼閉一眼,雖有禦史彈劾,也隻是任其胡來,不加管束。
如此一來,世人皆知陛下寵愛齊王,對其胡作非為的行事也隻好忍讓三分,惹不起還躲不起?
杜荷實在不願招惹齊王李佑,便退而求其次,想要換一位姑娘。
程處弼木納敦厚,自無不可。
房俊眼睛轉了轉,突然問道:“難不成齊王殿下興致大發,想要白日宣淫?”
那老鴇頓時不悅:“房公子切莫胡說,憑白汙了麗雪姑娘的名節。麗雪姑娘雖是委身青樓,卻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尚未梳攏,何來侍寢?”
尼瑪,而已,冠上一個清倌人的名聲,就也敢談名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