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悅,說道:“二郎,慎言!高陽才是陛下敕封的公主,金枝玉葉,高貴非凡,你一句‘臭丫頭’,將陛下、將皇家、將某李恪置於何地?”
李恪與高陽公主這個年幼的十七妹感情極好,前兩年,高陽每天都纏著李恪帶她玩兒。李恪喜歡這個鐘靈毓秀、俏皮可愛的妹子,高陽也很依賴李恪這個才學優秀、穩重又不失風趣的兄長,兄妹之間感情甚篤。
甚至,對於李恪來說,跟高陽公主的親近比之自己的親弟李愔更甚。
所以李恪聽得房俊當著自己的麵罵高陽公主“臭丫頭”,頓時不悅。
丫的房二,你能為你大姐打上韓王府,難道就以為我李恪這個親王是個軟蛋,不會為自己的妹子出頭?
熟料,房俊也惱了,瞪眼道:“吳王殿下這是要以勢壓人?”
李恪毫不相讓:“本王這是以理服人,汝怎可胡亂罵人?”
“你妹子汙蔑我是個兔子就行,我罵她一句就不行?你這根本就是不講理,還說不是以勢壓人?”
李恪哼了一聲,盯著房俊:“那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兔子?”
他雙目灼灼,死死盯著房俊,不放過房俊臉上任何意思表情變化。他要仔細觀察房俊接下來說的話是否在撒謊,這可是關係到妹妹的終生幸福,不可大意。
可房俊卻誤會了李恪這發著光的眼神。
這家夥為什麼對我是不是兔子這麼感情趣,還要露出這種……火辣辣的眼神?
我勒個去!
這個吳王該不會也是個好男風之輩吧?
他可是知道,這個時代很多達官貴人,都以好男風為榮,沒事兒就喜歡在府裡豢養兩個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的小書童,喚之為——社會風氣便是如此,高陽公主說他是個兔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羞辱的意思,也就是他這個穿越者,以好男風為恥。
“肯定不是!”
房俊說得斬釘截鐵,萬一稍一猶豫,被李恪誤會就麻煩了。話說,心裡存了猜忌,再看這位吳王殿下麵容俊美膚若凝脂,仔細瞅瞅,還特麼真有點娘娘腔……
心裡不禁打個哆嗦。
李恪依舊盯著他:“如何證明?”
證明?
我證明你個錘子!
房俊傻了眼,這事兒怎麼證明?難道要當著李恪的麵上演一出愛情動作片,才能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可是那也不行啊,你要知道,喜歡女人的男人不一定就不喜歡男人……
房俊羞惱交加:“為何要證明?僅憑高陽公主那臭丫頭一句話,就要某舍卻身為男人的自尊?休想!某房俊頂天立地堂堂男兒漢,說不是就不是,勿需證明!”
李恪大怒:“你還罵?”
房俊也怒了:“這能叫罵人嗎?你簡直無理取鬨!”
李恪拍案而起:“如此汙言穢語,羞辱皇室貴女,豈能容你?”
房俊脾氣也發作,站起來瞪著李恪,氣勢不落下風:“某就說了,你待怎地?”
李恪氣得咬牙:“道歉!”
道歉?
房俊打個哈哈,轉身對仆人大喊道:“送客!”
李恪氣得渾身打顫:“你你……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內,可知罪?”
房俊翻個白眼,再次大喊一聲:“送客!”
哥們來自二十一世紀,你為是你李家豢養的奴才啊?泱泱五千年華夏,多少帝王之家興起,多少帝王之家湮滅,說起羨慕倒是有一點,至於尊敬?嗬嗬……
李恪差點氣死,拂袖而去。
剛剛還蜜意溫情相處愉快,這一眨眼,僅僅因為一句“臭丫頭”,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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