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咋整?
房俊有些傻眼,心裡甭提多後悔了!都怪自己嘴賤啊,跟人家鬥什麼氣啊?
想了想,隻好說道:“不知汝此番去京師,所為何事?”口氣卻是緩和下來。沒辦法,想要拉關係啊……
劉仁軌卻絲毫不領情,沒好氣說道:“你管不著!”
房俊氣得差點噎著……
這貨咋比我還棒槌呢?咱依舊給你下台階的機會了,你就坡下驢就完了,怎麼著還真要等我參你一本?
房俊也是個暴脾氣,你看不上咱,咱也不稀得搭理你!
名將又怎麼了?
呿……
當下翻翻白眼,也不理劉仁軌了,示意身邊的仆役開動吃飯。
劉仁軌見房俊等人吃得稀裡呼嚕熱火朝天,紅燒肉的香氣一陣陣的飄過來,不禁咽了咽口水,再看到房俊乾脆將紅燒肉的湯汁澆到碗裡,伴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吞咽,吃得那叫一個香甜,自己則夾一根豆芽菜就著白米飯,簡直食不知味……
不過話說回來,白米飯就豆芽菜,確實也沒什麼味兒……
隻吃了一碗,劉仁軌便放下碗筷,鬱悶的回到自己的住房生悶氣去了。
房俊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胡吃海塞。
人與人之間,第一眼的眼緣非常重要,既然自己沒給劉仁軌留個好印象,強求也是枉然。
那貨一看就跟自己一樣,都是屬驢的……
吃完飯,捧著茶盞一步三搖的回到驛卒為他準備好的上等房間,簡單的洗漱一番,便即睡下。
翌日大早,天剛透亮,房間便以起床,講究著吃了一口飯,再賞了驛卒半吊銅錢,走出驛站。
剛巧,那劉仁軌也騎著一頭瘦毛驢,準備啟程。
房間翻身上馬,想了想,回頭吩咐仆役:“把那龍井茶給這家夥送去一罐。”咱不是為了拉攏你,更不是看你長得帥,而是敬你這個斬殺日寇的名聲!
仆役愕然,這不昨晚還互不相讓的鬥嘴來著?
不過卻是不敢質疑,麻溜兒的自褡褳中摸出一罐茶葉,小跑著送了過去。
劉仁軌茫然接過茶葉,不知道這個紈絝抽了哪門子風,昨晚不是還要彈劾於我麼?怎麼睡一覺還贈給自己茶葉?
想要問問,卻見房俊等人已經調轉馬頭,二十幾匹健馬四蹄揚起,風馳電掣一般去得遠了。
看看手裡的竹罐,不由得想起昨晚那股清淡優雅的茶香,劉仁軌咽了口唾沫,揣到懷裡。
誰特麼知道這班紈絝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反正不要錢,不要白不要,下次見了麵,該罵你某還是接著罵,你能怎地?
不過……也不知陛下此番招某進京,將會如何發落?自己可是犯了斬殺上司的大罪,說不好就得砍了腦袋,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責罵那房二郎。
唉……
李仁貴滿腹心思、心懷忐忑,輕輕一拍毛驢的後臀,毛驢慢悠悠的朝著長安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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