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前後因果,圍觀的這幾位隻覺得後脊梁嗖嗖的冒寒氣。
太陰險了……
蒲屈羅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此時將仇人摁在身下一頓暴揍,神情愈發亢奮,本來腦子就不怎麼好使,這會兒更是啥都不想,聽見房俊的話,立即說道“侯爺放心,小的絕對不打死他……”
說著,缽大的拳頭“砰砰砰”的往鞠文鬥身上錘。
鞠文鬥心裡把房俊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這個小兔崽子,實在是太特麼陰險了,居然陰我?!
老子也是見了鬼了,自詡精明一世,卻稀裡糊塗的就被這小子帶進坑裡,等到反應過來,想爬也爬不出來了!
將心比心,若是蒲氏剛剛要將他鞠氏斬儘殺絕,出賣得徹徹底底,他鞠文鬥也非得翻臉成仇不可……
房俊看了一會兒戲,覺得這蒲屈羅卻是有點虎,一拳一拳的真是要把鞠文鬥打死的節奏,趕緊製止道“行了行了,不過一句玩笑而已,還真要打死誰不成?趕緊放手!”
“諾!”出乎意料的,蒲屈羅聞言,立馬住手,站起身長長的籲了口氣,顯然打的很爽……
鞠文鬥趴在地上有出氣兒沒進氣兒,房俊心說可不能死了,趕緊招手命親兵將醫官喊來。
葛中行青布短褂,神采奕奕的小跑進來,問道“侯爺,有何吩咐?”
此次大軍返程,他並未隨軍,而是主動要求留在高昌,照料傷員。
房俊指了指趴在地上直哼哼的鞠文鬥,說道“給他瞅瞅,可彆死了!”
葛中行嗬嗬一笑“有下官在,他想死都死不了!”
幾位圍觀者互視一眼,眼角同時一抽,打死的確不可能,但鞠文鬥可快被您給玩死了……
蒲屈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端起麵前的酒杯一口氣抽乾,摸了一把嘴角,不屑道“死不了!我下手留神著呢,侯爺不讓我打死他,我心裡有數!不過,出了這院子,我非得弄死這個畜生不可,簡直人麵獸心!”蒲屈羅恨恨的說著,吐了口口水。
鞠文鬥雖然沒死,可也差了不太多。蒲屈羅年輕力壯,又是含恨出手,雖然避免了要害,但是這一頓爆錘,也使得鞠文鬥五臟六腑都受了傷,
葛中行查看一番,說道“此人性命應無大礙,不過需得臥床靜養,好生調理,否則怕是臟腑受損,留下病根。”
房俊無所謂的擺擺手“人家有的是錢,自會好生調理,命他的護衛將其送回家,我們這裡還有事兒呢!”
“諾!”
葛中行領命,退到院子外頭,將鞠文鬥的護衛喚了進來。
幾名護衛早就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隻不過房俊的親兵攔著,他們不敢造次,隻得心急如焚的忍著。此刻趕緊衝進來,心驚膽戰的將半昏迷狀態的鞠文鬥背走……
少了一個人,房俊並不在意。
他看了一眼這幾位高昌國的大亨,心想這個下馬威應該有些效果,便說道“籌建酒坊,隻是其一,本官另有一事,尚需幾位支持。”
幾個人心頭一跳,赤木海牙趕緊說道“侯爺這說的哪裡話?您義薄雲天,咱們敬佩得很,有何要我們辦的,您儘管吩咐便是,在高昌國這一畝三分地兒,就沒有辦不成的……額……”
他本意是想好好表現一番,展示一下“乖巧聽話”的態度,誰知道一激動,這話說的就有些變味兒。
見到房俊似笑非笑的眼神瞄過來,赤木海牙心裡就咯噔一下,差點抬手自己給自己一個狠狠的大嘴巴!
叫你多嘴……
什麼叫“高昌國這一畝三分地兒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怎麼著,是想要給房俊一個下馬威,顯示你在這高昌國很有力度?
其他幾個差點想把赤木海牙給踹死,你這一大把歲數,都特麼活到狗身上了?
連句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