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啞嫁,不過如此。
隻不過世家豪族皆是百年傳承,詩書傳家底蘊深厚,正所謂有諸內而行於外,胸有詩書氣自華,加之世世代代的基因改良,世家子弟即便不是俊男美女也甚少歪瓜裂棗。
民間那般動輒娶個恐龍嫁個傻子這種事情基本不會出現……
但是房俊並不想納妾。
不是他的品德有多麼高尚,這年頭比他更高尚的人多的是也完全不拿納妾當回事,非但不以為恥,反而會被標榜成為潮流。
“一樹梨花壓海棠”在這個年代可不是貶義,而是羨慕嫉妒才會發出的感慨。
他是個正常男人,那方麵的能力甚至比絕大多數男人都強大的多,他也喜歡美女,但是他討厭那種後宅裡勾心鬥角雞犬不寧的生活……
大抵是以前宅鬥劇看多了產生的後遺症,對於後宅妻妾們什麼都爭、什麼都搶、句句話冷嘲熱諷笑裡藏刀實在是有些恐懼。
就算權傾天下、富有四海,那樣的日子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可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基本容不得他拒絕或者讚成,這如房玄齡說的那樣老子給你納妾,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就等著圓房就行了。
房俊無比痛惡這種父母之命的社會,自己成了啥?
就隻是聯姻的工具而已,在老爹眼裡自己簡直就是一隻人形泰迪,隻要有男人功能就行了。
甚至必要的時候,有沒有那功能都無所謂……
歎了口氣,他都懶得問是誰家的閨女。
甚至覺得如同明清的公主那般不許駙馬納妾也挺不錯……
盧氏仔細查看了房俊的傷勢見到並無大礙,便叮囑房俊留在府中好生養傷,她則趕去城外的農莊安撫照料高陽公主和武媚娘,不然這兩個丫頭聽聞房俊受傷必然風風火火的往城裡趕。天寒地凍的,一旦出點意外動了胎氣可就麻煩大了……
盧氏剛走,就有家仆來報晉陽公主和衡山公主前來探視。
房俊趕緊打發人前去迎接,話音未落,門外細碎的腳步聲響,晉陽公主細聲細氣的語聲說道“姐夫,我來看你啦!”
房俊抬眼看去,頓覺眼前一亮。
眼前站著一位明眸皓齒的絕色少女,穿著一身大唐公主製式的大錦繡主體為鵝黃色的五彩鸞鳳圖案宮裝,外罩著一件甚是醒目的紅白相間彩繡坎肩,整個人光彩四射,一改以往的清麗舒雅。
十歲冒頭的小人兒,已然隱隱可見未來的絕世容顏。
衡山公主則又是一副裝束,箭袖緊身的武士服,足蹬一雙薄底小馬靴,容顏沒有晉陽公主精致,卻彆有一番開朗健美的風姿,英姿颯颯!
晉陽公主三步並作兩步看到房俊麵前,絲毫沒有男女之防,探身看了看房俊的傷處,見到房俊的褲子整整齊齊,奇道“為何不推掉褲子好好養傷呢?這樣時不時的碰觸傷處,會很難愈合的。”
房俊趴在炕上,笑道“哪裡有那麼嚴重?陛下的板子咱也不是吃了一次兩次,早就習慣了。”說著,擠眉弄眼故作神秘道“跟你們說個秘密哦,陛下身邊那幾個行刑的禁衛老早就被姐夫我給收買了,都隻是做做樣子,看上去打得劈裡啪啦驚天動地,其實一點都不疼。”
“真噠?”
衡山公主是個沒規矩的,進了屋子踢掉鞋子竄到炕上,圍著房俊左看右看,敬佩道“姐夫你真厲害呀!難道你老早就知道要被父皇大,所以才事先收買禁衛嗎?”
房俊嘴角一抽,鬱悶道“誰曉得你父皇搞什麼?他是我老丈人啊,我自然是向著他站在他那一邊的,這一頓打挨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
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到底為何挨打……
晉陽公主端莊的坐到炕沿上,咬了咬嘴唇,幽怨道“都怪長樂姐姐不好,父皇明明最聽她的話,可是她卻隻是在一旁看熱鬨,若是她肯勸勸父皇的話姐夫你就不會挨打了。長樂姐姐太壞了,姐夫你以後不要再給她寫《愛蓮說》那樣的文章了!嗯,若是她道歉了再給她寫……”
善良的晉陽公主覺得再也不給長樂姐姐寫文章了有點殘忍,便鬆動了一下,等她跟姐夫道歉了再給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