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房俊上前一步,將柳奭迫得不得不後退一步,氣勢強弱立顯。
房俊冷冷盯著柳奭“既然敢在背地裡動手,那麼就要有遭受報複的覺悟。奉勸你一句,趁早上疏調職,亦或乾脆請求致仕也好,否則本官在兵部一天,就沒有你一天的好日子過!”
娘咧!
真當老子不知道你們在暗地裡傳播咱跟長樂公主的緋聞,想要將老子趕出京城以此斬斷太子的臂膀?
當然,自己是否被貶斥出京實則並不是因為與長樂公主的緋聞,而是取決於李二陛下易儲之心意是否堅定。可是被人這般當成任意揉搓的探路石,房俊極為不爽!
老子不爽,那你們就誰也彆想爽快!
長孫無忌那幾個老匹夫位置太高、距離也遠,等閒想要發飆也差著點兒地位時機,可是你柳奭不過隻是一個親王的舅丈人,還真當自己已經是國舅爺了?
就拿你開刀,先爽利爽利心情再說……
柳奭呆了一呆,又驚又怒!
整個長安都知道房俊跋扈,可柳奭卻從未想過這廝居然跋扈到這種地步!這裡可是兵部衙門,朝廷官署,居然這般毫不掩飾的當眾威脅屬下官員,強迫其致仕?
更何況他柳奭還是一位皇親!
郭福善滿頭大汗,連忙拉住房俊的衣袖,軟語道“房侍郎這又何必?都是同僚為官,且二位皆是皇家親眷,算起來亦是一家人,消消氣,切莫與柳郎中一般見識。”
他是和善的性子,萬事以和為貴,卻也對於柳奭的放肆甚為不滿。
你這人依仗著晉王殿下的名頭平素鼻孔朝天倨傲自大也就罷了,沒人和你一般見識,且由得你趾高氣揚。可是你難道不知這房俊是個什麼性子?正如房俊剛剛那句話所言,莫說你一個晉王殿下的舅丈人,就算是晉王殿下親至,大抵也不敢在房俊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郭福善苦言相勸,唯恐房俊上任第一日就鬨出拳打同僚的笑話,屆時不僅整個兵部淪為笑柄,他這個右侍郎亦難免遭受非議。然而其餘官員卻麵無表情的肅立一側,非但沒有一絲一毫勸阻之意,反而有幾位甚至眼眸之中光芒閃爍,一副看熱鬨的興致勃勃……
由此可見,柳奭的人緣是有多差。
房俊嗬嗬一笑,環視一周,淡然說道“本官之信條從未變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栗,我奪人三鬥!大家各司其職,自然相安無事,誰想看本官的笑話,且在一旁靜靜的看便是,千萬彆想著在本官的頭上踩一腳!否則本官找你麻煩的時候,那後果怕是你承受不住。”
柳奭一張俊臉陣紅陣白,羞愧無地。
被房俊這般當眾折辱,幾乎指著鼻子大罵,自然是氣得幾乎炸了肺,可是氣惱之餘,也自暗暗心驚膽顫。
這棒槌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柳奭心裡正思索著如何下台,這般被房俊羞辱的顏麵無地偏偏自己連句硬氣話都不敢說,往後豈不是淪為關中笑柄?
一個書吏快步跑進值房裡來,渾然沒有發現屋內詭異的氣氛,喘著粗氣道“吳王殿下與新任京兆尹聯袂而來,說是請房侍郎相見,恭賀房侍郎任職。”
屋內眾人頓時一驚。
吳王雖非陛下嫡子,但是其血統高貴,朝中無數前隋遺臣儘皆對其推崇備至,且自從至工部任職之後,屢次受到陛下讚譽嘉獎,即便不能承繼儲君之位,卻也是親王之中名聲不下於魏王李泰的存在。
而新任京兆尹馬周,更是陛下的心腹近臣,一直作為未來的宰輔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