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留言與自己無關?
全都是於此毫無關聯的長孫無忌弄出來的?
怕是傻子都不會信。
現在的形勢便是丘行恭進退維穀,一方麵將會吸引房俊瘋狂報複的火力,一方麵被高士廉逐出門下失去這個靠山,並且因為“背信棄義”、“吃裡扒外”而聲譽大損,還有一方麵則是自家的兒子恐怕難逃嚴懲……
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呢?
春風得意之時,一眨眼卻是前途儘毀、即將聲名狼藉,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丘行恭揪著頭發苦惱不已,回到府中呆呆的坐到天亮,本來光澤的頭發一夜之間增添了許多花白,神情疲憊頹喪,一向堅挺的脊背也似乎彎了下去……
他這一輩子屍山血海的闖出來,錦衣玉食醇酒佳人享受過,權勢、地位、名利應有儘有,說起來哪怕這一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然而彆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卻不能在乎丘神績的前程!
當東方浮現出一絲魚肚白,丘行恭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日雖無大朝會,但是大臣們依舊會去兩儀殿覲見陛下處理政務,一旦陛下當眾公布對於丘神績的處罰結果,那便大勢去矣。
急忙命婢女們打水侍候他洗漱更衣,而後也顧不得享用早膳,強打精神出了府門,帶著兩個部曲從剛打開的坊門出去,徑自前往崇仁坊。
到了崇仁坊,卻又從長孫家的府門前過而不入,來到不遠處的房府。
結果到了房府門前求見房玄齡,卻又被門子告知房玄齡目前並不居於府中,而是在驪山農莊養病,家中唯有二郎在家,是否要入內通稟?
丘行恭沉吟半晌,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房俊麵前低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便反身上馬,從金光門出城,過灞橋沿著山路疾馳趕往房家農莊……
晉王府。
晉王李治在婢女的催促下掀開被子,打著哈欠爬起來,順手在身側一絲不掛的雪白的翹臀上拍了一記,那挺翹的白肉頓時掀起一波水紋一樣的顫動蕩漾開來,惹得睡夢中的晉王妃王氏發出一聲抗議的嘟囔。
而這一聲貓兒也似的嬌嗔,卻令晉王殿下困意頓消,年青男子特有的晨間現象愈發明顯,一翻身,便在婢女目瞪口呆之中爬到王氏身後,挺身而入……
一陣順爽絲滑令人愉悅至極點的觸感傳來,晉王殿下興致勃勃挺搶發起衝擊,心裡卻想著禦醫交待過的話語。
什麼少年身體未成要愛惜精力,什麼固本培元保養腎水……李治覺得都有道理,可問題是誰特麼能忍得住呢?
聽著身下嬌弱的軀體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細細嬌喘,李治覺得這一刻便是江山在眼一馬平川,唯有躍馬挺搶奮勇爭先方才儘顯男兒本色,直殺得潰不成軍哀哀告饒,方才睥睨四方不負此生……
奮戰了盞茶時分,晉王殿下方才神清氣爽的自早已軟成一灘爛泥的王氏身上爬下來,任憑婢女麵紅耳赤的為他清理身上戰後的痕跡,又服侍著穿上朝服,用了早膳,這才出門乘坐馬車趕往太極宮。
今日是他甚為皇子第一次前往兩儀殿參與政事,絕對耽擱不得。
也正是這份垂涎已久的參與政事的資格,讓他心裡那一絲崇尚權力的野心徹底蘇醒過來,早間才會表現得那般亢奮。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權力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藥……
心舒神暢壯誌滿懷的晉王殿下自承天門外下了馬車,在內侍的引領之下徑自前往兩儀殿。
沿途熟悉的景致此刻在晉王殿下眼中似乎皆有著不同以往的風韻,一麵以一種全新的身份去感受這份截然不同的體驗,一麵在心裡不斷的回想著昨日下午舅父長孫無忌交待給他的事情,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在腦海之中浮現。
內侍小聲的提醒一句,李治猛然抬頭,便見到兩儀殿便矗立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