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柱國?”
高陽公主小嘴兒張成圓形,秀眸睜大,滿臉不可思議。
身為皇室公主,她又如何能不知道這等勳階意味著什麼?
房俊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臉嘚瑟“怎麼樣,本郎君厲害吧?哈哈,來來來,美人兒給本柱國揉揉腳,有重賞哦……”
“噗呲!”
一旁正給他揉肩的武媚娘看著他耍寶,忍不住笑出聲,展露一個千嬌百媚的笑靨。
高陽公主氣呼呼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鄙視道“呿!真是沒見識的棒槌,哪裡有自稱‘本柱國’的?‘柱國’又非是官爵,丟人現眼!”
武媚娘卻一雙秀眸片刻不離房俊的臉龐,眼中充滿崇拜和愛慕。
柱國!
郎君才多大的年紀?
既然已經攀升至如此高位,自家的公爹房玄齡乃是一品國公、開府儀同三司,而郎君現下也不過僅僅差了兩級而已。
勳爵與官職不同,若非重大變故,等閒不會增減,不似官職那般隨時都可能升遷降用,可以想見,等到新皇登基之日,郎君必然還會加官進爵,屆時官居極品,指日可待。
這就是自己的郎君嗬,天下最出類拔萃的偉男子,“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最幸運的是,自己這個頂天立地的夫君,居然是白白撿來的一般……
往事如煙,追憶當日自己在宮裡遭受磨難差一點性命休矣,卻被高陽公主選中送給夫君作為侍妾,刺探夫君是否喜好男風……一晃眼間,那個四處囂張惹是生非的“棒槌”,早已成為天下敬仰的少年高官,前程似錦,壯誌淩雲……
“喂,你這妮子發花癡啦!”
兩根春蔥也似的纖纖玉指捏了捏她的臉頰,將她驚醒過來,才恍然發現自己居然就這麼癡癡的看著郎君,走神兒了……
武媚娘俏臉微微一熱,瞅著調侃自己的高陽公主,抿唇笑道“妾身不經意想起那年在宮裡,殿下將妾身送給郎君的一幕……妾身何幸,能夠得以侍候郎君這等英雄人物?這一生一世,妾身亦要感念殿下之恩德。”
這是肺腑之言。
身為女兒家,彆說她這個在家中備受欺淩的小女子,即便是大家閨秀,即便是金枝玉葉,又有誰能保證覓得如意郎君?大多也不過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隨隨便便按照家族長輩的意願嫁了,像是一件貨物一般多過於相似一個人……
外間皆傳言房俊如何“棒槌”,可是作為房俊的枕邊人,武媚娘焉能不知自家郎君是何等樣的“奇男子”?
論起對於女子的寬容與尊重,放眼天下,再無超過房俊者,放在任何人家,焉能將絕大部分的家產交由一個侍妾之手?
武媚娘時常感歎,或許自己之前遭受的所有磨難淩辱,隻是上蒼預先收取的利息,利息收足了,便將這世間最大的幸運降臨於她……
她倒是心滿意足,高陽公主卻俏臉發黑……
當初坊間皆傳聞房俊喜好男風,是個“兔兒”,於是高陽公主便心生一計,將差一點被宮內嬤嬤折磨得自儘身亡的武媚娘賜給房俊,試探房俊之“虛實”。
結果武媚娘卻是被房俊迷的神魂顛倒,乾脆“叛變”了……
想到此處,高陽公主便恨得牙根癢癢,纖手攬住武媚娘纖細的腰肢,在軟肉上狠狠一抓,啐道“你還有臉說?你個狐狸精見了男人就掏心掏肺,哪裡還將本宮的話記在心裡?你個叛徒,今日本宮就要執行家法!”
“哎呦,哎呦……殿下……嗬嗬……殿下饒命……哈哈……妾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