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李元景這等親王,名聲是最沒有用的,反而會成為取死之道。
陛下之所以忌憚李元景,正是因為他的名聲太好,身邊都是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陡然之間出現這麼一朵白蓮花,誰看著不紮眼?
若說李元景心底沒有什麼野望,打死宇文節也不信。
他再也不提此事,隻是將話題繞開,說了一些不相乾的東西,過了一陣,起身告辭道“衙署之中尚有諸多事務,著實不敢耽擱,還需趕回去及時處置才是,臣下暫且告退。”
李元景頷首,親自將宇文節送到門口。
看著宇文節離開,反身回到花廳之內,薛萬徹亦起身道“末將予人越好去平康坊飲酒,便不打擾王爺了,先行告辭。”
李元景心中煩悶鬱結,也不挽留,亦送了他出門。
之後並沒有在花廳內久坐,徑自回到了後宅,進了左邊跨院的一處精致的院落。
他來到門外,屋內聽聞到腳步聲,有兩個侍女挑開門簾,見是自家王爺,急忙施禮,一人回首道“姑娘,王爺來了。”
屋內便傳出一個嬌嫩軟糯的嗓音“外邊天兒冷,還請王爺快快進來。”
這嗓音悅耳動聽,又輕又柔,聽在人耳中,卻仿佛被一根柔軟的羽毛在心尖尖上輕飄飄的撩撥了一下,頓時心癢難耐……
李元景心中一熱,臉上浮起笑容,抬腳入內。
屋內溫暖如春,牆角的青銅獸爐內不知燃了何種香料,似有若無的輕煙絲絲縷縷飄飄嫋嫋,充斥著一種令人心神浮動的甜香,似乎就連血脈的流速都微微加快。
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繁複瑰麗的花紋演繹著奢侈與華美,靠窗的地方有一張案幾,一枚白玉瓶放在上麵,斜斜的插著幾支剛剛剪下的紅梅,瘦枝嶙峋,花瓣粉白,煞是好看。
一個穿著粉白色衣衫,外頭罩著一件藕荷色的杯子,百褶長裙曳地的絕美女子,正盈盈站起,秀美無論的俏臉上恰到好處的閃現一抹喜色,紅潤的櫻唇微啟,柔聲道“王爺可曾用膳?奴家讓人給您備了酒菜,正在廚房那邊溫著呢,這就讓他們取過來。”
李元景心跳加速。
看著那張宜嗔宜喜、眉目如畫的俏臉,腦子裡便浮現出那褪去衣衫之後纖穠合度瑩白如玉的嬌軀,盈盈一握的腰肢,袖長筆直的秀腿,以及那銷魂蝕骨令人魂牽夢繞的嬌喘細細,羞澀呢喃……
隻覺得渾身血脈賁張,迅速往某一處湧去,未用任何挑逗,便已經昂然聳立!
李元景頓感年輕的歲月似乎重新降臨在自己身上,那股子許久未見的衝動令他再也忍耐不住,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攬住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大嘴便想著雪白袖長的粉頸啃去……
“哎呀,王爺您輕一些……討厭,還有人在呢,不要……”
淺嗔薄怒,欲拒還迎。
李元景大手一揮,屋內幾個侍女連忙低著頭,腳下邁著小碎步,忙不迭的退出屋子,關好房門。
屋內,李元景的大手已然掀起百褶裙的裙擺,探了進去,尋幽探勝,無所不至……
“王爺,乾嘛這麼急,哎呀,簪子都掉了……”
“這可不怪本王,誰叫你這個妖精這般迷人,讓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裡去!”
“嘻嘻,王爺難道是將奴家當做豬蹄子麼……哎呦,輕點……您先彆急,那件事進行得如何?”
李元景急吼吼的身子倏地一頓,繼而歎了口氣,將手從美人裙擺下抽了出來,泄了氣一般轉身坐到榻上,抓起案幾上的茶杯一口飲儘,鬱悶道“事情出了點意外。”
美人兒嬌喘籲籲,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也不顧釵橫鬢亂,就那麼依偎在李元景身側,纖纖玉手為他斟了一杯茶,問道“是何意外?”
李元景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恐怕陛下會將本王敕封為新羅王,前往新羅繼任。”
美人兒頗為意外,秀眸閃現詫異,奇道“好端端的,怎麼敕封您為新羅王?奴家聽聞,那新羅不是有女王在位麼?難道大唐對新羅用兵,將其占領了?”
她平素不敢外出,隻能躲在王府之內,亦不與生人接觸,所以外界鬨得沸沸揚揚的新羅內附之事,卻是毫不知情。
李元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聲道“還不都怪你那個老相好?”
美人兒愕然,老相好?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