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一臉肅穆,義正辭嚴。
“哦?當真如此?”
房陵公主一臉狐疑,上上下下的打量長樂公主,與其頗為懷疑“我怎麼看著沒那麼簡單,倒是好像有人心虛?”
長樂公主無辜的瞪著秀眸,兀自嘴硬“吾為何心虛?姑姑想多了。”
房陵公主不信,但長樂公主嘴硬,她也沒轍。
剛剛拿起麵前的茶杯,就見到剛剛打發出去的內侍又轉了回來,到了長樂公主身前,恭聲道“啟稟殿下,房駙馬有言,此次前來覲見殿下,乃是為了親手歸還之前殿下寄放在他那裡的物件,若殿下執意不肯詔見,那房駙馬便讓小的將那物件轉交給殿下……”
長樂公主眨眨秀眸,一時間未反應過來。
物件?
自己何曾有物件寄放在房俊那裡?
倒是那廝臨行之時,自己將貼身的東西相贈……
一念及此,長樂公主心中一跳,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將那個無賴狠狠咬死!
居然敢威脅本宮?!
那東西若是被內侍們見到,定然會傳揚出去,屆時天下人儘皆知曉自己講貼身之物相贈房俊……
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心裡又是惱怒又是驚慌,麵上卻強自鎮定,淡然道“既然如此,便請他入內覲見吧。”
“喏。”
內侍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長樂公主一回頭,麵對上兩隻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珠子……
心裡一緊,袖子下的纖手下意識的緊握,俏臉上不動聲色,道“勞煩姑姑,且先回避一下。”
房陵公主不乾“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回避的?你們自說你們的話兒,我不插言,不出聲,而且看過就忘,絕不外傳。”
她早就懷疑自己這個冰清玉潔端莊賢惠的侄女跟房俊有一腿,如何肯放過這等機會?
可長樂公主哪裡敢讓她留在這裡?
她深知房俊那廝的秉性,不管不顧起來,什麼事兒都敢乾、什麼話兒都敢說,萬一棒槌脾氣發作,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語,自己怕是沒臉活了……
“姑姑啊,求你了……”
萬般無奈,隻得拉著房陵公主的袖子,軟語相求。
結果她不求還好,這麼一求,房陵公主愈發堅信了心中的猜測,認為這兩人之間果然有見不得人的私情。
心中頓時有些惱火,更有些吃味……
好你個房俊,老娘送上門給你吃你不肯吃,卻偷偷把長樂給吃了,難不成老娘當真就比不得長樂?的確,論容貌,自己沒有長樂秀麗,論年紀……也並非就是弱點啊,自己歲數大了一些,卻也依舊美豔,肌膚瑩潤麵若桃花,更何況自己的見識經曆,豈是長樂這等賢惠嚴謹之女子能夠相比的?
自己會的招式,隻怕這丫頭連聽都沒聽過!
女人可不僅僅光靠著一張臉,就能俘虜男人的心……
真是個愣頭青的小子,有眼不識金鑲玉,沒見過女人的棒槌!
可是一見到長樂公主一臉惶然的模樣,心中怒氣頓時消散,一顆心瞬間便軟了下來……
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個侄女曾經看似光鮮的婚姻之下,隱藏了多少淒楚與委屈,那顯赫高貴的身份掩映著怎樣的無奈與孤獨……若是當真與房俊兩情相悅,倒也不失為一種彌補。
房俊那個棒槌固然不懂得那種女人更好,但總歸比那些熏香傅粉的世家子弟們看著順眼,而且能夠拒絕自己,更不是朝三暮四將長樂當做玩物的紈絝。
輕輕捏了一下長樂公主粉嫩光潔的臉頰,房陵公主哼了一聲,罵道“你個小蹄子,這等事瞞天瞞地,又何必瞞著我?罷了罷了,看你這一副小意可憐的模樣,算是被人家給吃定了,到時候吃了虧,可彆哭哭啼啼的來找我訴苦!行了,我給你們讓地方行不行?”
長樂公主羞得麵如染脂,卻又不敢回嘴,唯恐房陵公主一怒之下,又不走了……
心裡卻將房俊埋怨個到底。
都是這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