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還有人羨慕自己豔福齊天呢?
嗬嗬,房俊心裡有一句,不當講也要講!
真當就這麼坐享齊人之福了?
拉倒吧!
寶寶心裡苦,卻又說不出……
房俊頭痛欲裂。
看著坐在炕上的那個纖瘦的身形,揉了揉腦袋,歎息一聲。
時至今日,木已成舟。蕭淑兒嫁入房家,做妾也好,為奴也罷,今生今世,便再也離不得房家。皇族的公主可以恣意妄為,各種偷歡各種作死甚至與丈夫合離,但作為蘭陵蕭氏的女兒,卻是萬萬不能的。
時代有時代的規則,世家有世家的約束。
以禮相待給予尊重,一根手指頭也不碰人家,然後默認聯姻,過上幾年放還自由?那不是為了這個女孩兒好,而是害了她。當她背負家族之殷望成為交易的籌碼,就必須展現她的價值,若是從房家離開,令家族蒙受不可承受之損失,那麼她便是家族的罪人。
一個從夫家離去,又背負家族恥辱的少女,在這樣的一個年代如何活下去?
所以,若房俊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君子,他就必須讓她留下,讓她為房家傳宗接代,這才是她的人生價值。
有些荒謬,有些無情,但這就是規則……
房俊當然是一個正直的人,也自認在某些方麵算是個君子。
所以他隻是稍微想了想,便起身上前,伸手將蓋頭掀了起來……
“啊……”
似乎沒料到自己的蓋頭陡然被掀開,剛剛還因為房俊的霸道而心懷忐忑的蕭淑兒下意識的驚呼一聲,櫻唇微張,抬頭向房俊看過去。
“……”
房俊將蓋頭掀開,便愣在那裡。
穠纖得宜,修短合度。肩若刀削,腰如束絹。雲髻峨峨,秀眉婉約。明眸皓齒,眉眼如畫。
大紅色的吉服緊緊裹住纖秀的身姿,衣領下稍稍露出雪白的中衣,愈發襯得秀頸修長宛如天鵝,嬌豔無匹美若天仙。
單單以顏值而論,房俊兩世為人,哪怕見慣了整容、合成,亦當以蕭淑兒為第一。
當真是無一處不美,光潤玉顏,氣若幽蘭。
蕭淑兒被一雙灼灼目光死死盯著,白膩的臉蛋“騰”的一下便紅透,眼眸低垂,粉潤的菱唇發抖,輕聲道“郎……郎君……”
低垂的眼眸偷偷瞟了瞟屋子裡,一個人都不見,這令她愈發緊張驚懼。
剛剛房俊幾句話裡展現出來的霸道粗暴,令她心有餘悸,唯恐狂性大發,不知會如何淩辱自己……
她是世家之女,對於門閥世家後宅之內的齷蹉肮臟早已見慣,區區一個妾侍,與玩物無異,許多人會買一個弱質纖纖的妾侍回去,納入臥房之中,嘗試那些個不能用在正室身上、甚至見不得人的暴虐手段,在妾侍哭嚎哀求之中尋求施虐的快感……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何等豔絕天下,氣質是何等清雋秀麗,這種美豔之中糅合了清純的氣質,最是能夠輕易的勾起男人心底暴虐的陰暗。
就在她瑟瑟發抖,心中糾結著萬一房俊對她施暴,是要拚死反抗還是咬牙承受之時,房俊拍了拍她刀削也似的香肩,柔聲道“來,喝合巹酒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