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勝曼立在窗前,螓首微垂,柔聲道“陛下相召,於紫雲樓設宴,諸多身在長安的諸國使節儘皆受邀,隻不過孤這幾日身體不適,便由舍妹相替。”
真德公主不在?
再看看樓上除去善德女王金勝曼,空無一人
房俊咽了口唾沫,問道“不知陛下所言有可疑人等出沒,到底出現在何處?”
金勝曼轉過身,纖手抬起,指著窗外一處,道“就在那裡!”
房俊上前兩步,站在金勝曼身後,順著她春蔥一般的玉指看去,乃是後院幾株柳樹之後的一截兒院牆。
房俊蹙眉沉思。
到底是何人在此偷窺?
是市井地痞,聞聽新羅女王居住於此,故而好奇之下探視觀望?
亦或是依舊有心懷不軌之人,覬覦金勝曼美色?
心中沉吟,他收回目光,看向金勝曼,正欲說話,忽然心中一跳。
此刻他站在金勝曼身後,居高臨下看去,正好金勝曼雪白修長的脖頸便呈現在眼前,細膩的肌理光澤潤致,甚至就連細細的絨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目光順著修長的脖頸向前劃去,錦繡宮裝的衣領緊緊的交疊在一起,卻難掩其中高聳的弧度
房俊不是什麼君子,而金勝曼一連串的行為使得他心中升起“刻意為之”的懷疑,此刻自然也毋須客氣,一伸手,便攬住纖細柔軟的腰肢。
“啊!”
金勝曼驚呼一聲,愕然回頭,四目相對,鼻息可聞。
她顫聲道“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如蘭似麝的香氣鑽入鼻中,房俊不說話,打橫將其抱起
錦繡宮裝將雪白的身體包裹起來,卻難掩湧動的血液。
金勝曼粉麵潮紅,自顧自的穿好衣裳,又默默的替房俊將衣物穿上
兩人目光交彙,脈脈無言。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語言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有些交流,已經完全超越於語言之上。
一個身份尊貴、國色天姿的女人,獨在異鄉、寄人籬下,亟需強權的守護,更需強者的撫慰。
這或許是一場交易,但是彼此之間默契的配合,卻使得兩人食髓知味、沉淪其中。
“今日事務繁忙,不容一絲一毫的鬆懈,待到過幾日閒下來,再過來覲見陛下。”
房俊捏著金勝曼尖俏滑膩的下頜,動作有些輕佻,但眼神包含熱烈。
金勝曼放心輕顫,有些難以抵擋他眼中的熱烈,垂下螓首,擺脫他的掌控,溫柔的“嗯”了一聲。
樓下,新羅侍者們儘皆站在牆邊,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房俊從樓梯走下,新羅侍者齊齊施禮,神情尊敬。
倒得門外,見到兩名親兵手按橫刀,目光如鷹隼一般來回巡視,便咳了一聲,道“咱們回去吧。”
“喏!”
兩名親兵齊齊鬆了口氣,轉身走在房俊前頭。
三人將將走出正門,新羅侍者牽來馬匹,房俊挽住韁繩正欲翻身上馬,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心中警兆忽現。
“二郎小心!”
一個親兵暴喝一聲,猛地一個箭步躥到房俊身前,就在此時,一道殘影自遠處電射而至,正中親兵身軀。
“噗”的一聲,一支長達四尺的白羽短矛入他的肩胛,短矛攜帶著巨大的動能,一瞬間洞穿了親兵的軀體,餘勢未竭,將他的身體帶得倒退數步,又釘在躲避不及的房俊身上,將兩人串糖葫蘆一般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