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爭奪世子之位那就爭唄,人腦子打出狗腦子咱也就在一旁看熱鬨,可是何苦將咱給拖下水?
長孫無忌那老狗素來吃人不吐骨頭,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兒,何曾有人能夠管得了他長孫家的閒事?
他現在隻希望長孫淹這個混蛋趕緊的將世子之位坐穩了,否則這件事一旦爆出來,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
由於穆阿維葉實在阿裡死後繼承哈裡發之位,並且阿裡之死與他有著千絲縷的關係,所以他不敢在阿拉伯帝國的首都麥地那居住,而是在登基之後便將帝國往。
在這座他親自征服的城市裡,到處都是他的忠誠擁躉,使得他的哈裡發之位穩如泰山。
另外,相比於聖城麥地那周圍的大海和沙漠,的地理位置更為優越,不僅地靠廣袤的地中海,向東是波斯王朝的遼闊領土,越過已經被他征服的波斯,便是肥沃的中亞平原,更遠處是直通東方大唐的西域諸國。向北則是風雨飄搖之中的東羅馬帝國。
無論哪一個方向,都是肥沃富庶的土地,可是使得帝國取得無窮無儘之財源,人口更非麥地那可比。
相比麥地那簡陋得多的皇宮裡,穆阿維葉喝著美酒,看著麵前威武健壯的長子葉齊德,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勇猛絕倫,的確是天下少有的戰將,然而智謀方麵卻並未有遺傳他的精明敏銳,對於政治一途遲鈍得很,那些教派之中的長老們誰都不服他。
按照哈裡發的繼承規則,是需要長老門選舉推出的,以葉齊德的政治天賦,走這一條路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自己若是想要將哈裡發的位置傳給這個兒子,延續倭馬亞家族的輝煌,就隻能另辟蹊徑
“父親,阿茲米前往大唐已經有一段時間,按理說早該返回,如今卻遲遲不見蹤影,該不會是被唐人給殺害了吧?”
葉齊德跪坐在下首,臉上有些憂慮。
穆阿維葉喝著美酒,淡然道“阿茲米是生是死,又有何關係呢?這一仗,總歸是要打的。”
他不在乎那些黃金,也不在乎阿茲米的生死,但若是阿茲米能夠拿回來唐軍在西域的駐防圖,那麼對於帝國攻打西域的勝算將會大大增加。
可就算駐防圖,他依然決定攻打西域。
葉齊德道“可一是那個大唐宰相反悔,殺害了阿茲米怎麼辦?那樣大唐就可能對咱們加以防範,打起仗來必定損失慘重。”
那依舊沒忘記上一次攻打西域之時遭受的慘敗。
固然更多原因是因為麥地那陡生變故使得大軍不得不全速,由此奠定父親在哈裡發之位爭奪之中占得先機,可是平心而論,唐軍不僅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尤其是那種“震天雷”,必將給阿拉伯士兵帶來巨大的。
硬碰硬,他覺得難度太大
穆阿維葉搖頭道“長孫無忌怎麼可能反悔呢?他讓兒子寫給我的書信現在還在我的手上,隻要這封信交給大唐皇帝,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他不會愚蠢至此。此去西域,路途漫漫,沿途太多的凶險,阿茲米遭遇不測也很有可能。不過無論如何,這一次定要趁著大唐全力東征之際,征調兵馬入侵西域,即便不能覆亡其國,亦要打通前往長安之路,將整個絲路攥在手中!如此,方能鑄就你在帝國之中的地位。”
既然兒子很難在政治上有所精進,不能取得那些長老的擁戴,那何不乾脆就以赫赫軍功奠定兒子在帝國之中的地位,以“無上”之威勢,力壓所有人,成為哈裡發的繼承者呢?
葉齊德明白父親扶持自己的心思,卻不解道“父親讓兒子以軍功立身,可為何舍近而求遠,放著君士坦丁堡不打,卻要裡迢迢的去攻陷長安呢?”
穆阿維葉瞅了兒子一眼,放下酒杯,拿起一塊潔白的帕子擦擦手,耐心解釋道“君士坦丁堡之地位,如何能夠與長安相提並論?如今的東羅馬帝國依然是昨日黃花,坐在君士坦丁堡皇宮裡的那個君士斯坦二世就是個蠢貨,將國家弄得民不聊生、窮困潦倒,照比他一代雄主的爺爺希拉克略簡直就是個廢物。而大唐,那是遍地流淌著財富的黃金國度,隻要將其征服,那便是前無古人的無上軍功,千以降,那些個先賢聖哲何人有過這等功績?一戰即可奠定你在帝國的地位!”
頓了頓,他又說道“重要的一點是,彆看現在東羅馬帝國在君士斯坦二世那個蠢貨的統治之下每況愈下,但是君士坦丁堡乃是整個歐羅巴最堅固的堡壘,東羅馬地域之內人煙荒蕪,但是卻聚集了幾十的軍隊想要征服它,非三十之功不行。”
若是打不下君士坦丁堡,就算占領所有東羅馬帝國的領地也毫無意義。然而隻要推進到長安附近,就算是滔天之功。
如何取舍,豈用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