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夜晚留宿在自己這裡,彆人還能怎麼想?
隻要想到房陵公主那揶揄的眼神,臉嫩的長樂公主便覺得芒刺在背,羞囧難當。
尤其房陵公主是個大嘴巴,若她知曉自己與房俊之私情,那麼用不了多久,整個李唐皇族便人儘皆知……
越發驚惶無措,秀眸瞪著房俊埋怨道“都怪你!”
房俊欣賞著她秀美無匹的麵容,隻覺得即便是生氣之時都眉目動人,嘴角微微一挑,低聲道“微臣知罪。”
“哎呀!無賴!”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背轉身留給房俊一個美好無限的背影。
這句話是方才房俊逞凶之時口中所言,無論如何喝罵他都反反複複“臣知罪”,“臣有罪”,手底下卻絲毫沒有片刻遲緩,直將她折騰得骨酥筋軟、服服帖帖……
哪裡知罪了?
簡直膽大包天好吧……
不過這個時候讓房俊躲避也不可能了,他的親兵都在外頭,房陵公主來的時候定然都看見了。
外頭腳步聲響,一把柔膩委婉的嗓音傳來“長樂,怎地不出來迎接姑姑?平素就不讓你修仙問道,這哪裡是咱們女人該乾的事兒?總該找一個男人趕緊成親,兩情相悅魚水之歡才是應當……”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門。
一身淺色宮裝,容顏如畫身姿豐腴,肩膀處有一條藕荷色的披肩,整個人猶如一朵雨中綻放的白蓮花,既有清純楚楚之溫婉,又有顏色灩灩之嬌媚,腰肢纖細猶若弱風扶柳。
不愧是能夠將無數關中豪傑折服於石榴裙下的絕代尤物……
房陵公主走進丹室,正反手將手裡的一柄油紙傘遞給身後的侍女,目光先是在長樂公主身上溜一圈兒,然後投射在房俊身上,抿著嘴唇笑了一下,揶揄道“本宮還以為是誰深更半夜的闖入長樂閨房,原來是持身守正、道德君子的越國公啊。”
言語之中的衝天酸氣,令人諦笑皆非。
這分明就是因為之前勾引房俊未遂,如今房俊卻在長樂公主這邊登堂入室而產生的怨氣。
老娘白送上門給你都不要,現在卻冒天下之大不韙跑到這裡於長樂公主幽會,難不成老娘就那麼沒有魅力?
自信心受到打擊,這對於素來自視頗高的房陵公主來說,比眼饞房俊的身子卻吃不到嘴裡的遺憾感覺尤甚。
房俊哭笑不得,隻得施禮道“殿下之謬讚,微臣愧不敢當。”
“哼哼,”房陵公主冷笑兩聲,“你的確不敢當,你們男人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房俊隻得閉嘴。
自己等同於被抓了現行,如何反駁,都顯得底氣不足……
一旁的長樂公主羞囧難當,麵紅耳赤的上前拉著房陵公主的手,岔開話題道“姑姑怎地這個時辰來了這裡?”
房陵公主笑吟吟的看著長樂公主羞紅的臉蛋兒,反問道“本宮的確不該這個時候來,撞破了侄女你的好事,該不會夥同這個男人殺人滅口吧?”
“姑姑休要胡說!”
長樂公主羞赧的跺跺腳,拉著房陵公主到茶幾旁落座。
房陵公主看著侄女那張明顯經受雨露滋潤之後愈發秀美明媚的臉龐,心底歎息一聲,真真是孽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