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十八章 時也命也_天唐錦繡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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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十八章 時也命也(2 / 2)

女官道“剛才武德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越國公惹得陛下大怒,被拳腳相加揍了一頓,然後又大聲爭執,之後才被陛下趕走”

長樂公主微微頷首,淡然道“知道了。”

女官斂裾施禮,而後躬身退出。

晉陽公主瞥了自家姐姐一眼,沒說什麼,但唇角微微翹起——原來不用我通風報信,你這邊老早就關注著呢

長樂公主瞪了她一眼,雪白的俏臉微微染了一份霞色,輕聲道“既然已經走了,那便不必前去,父皇最近心情煩躁,咱們彆給他添麻煩了。”

說到此處,晉陽公主便蹙著柳眉微微一歎,有些困惑也有些無奈,低聲道“你說父皇到底怎麼想的,為何非要廢了太子哥哥呢?我也讀過幾本史書,知道曆朝曆代的廢太子沒有得善終者,既是自己的骨肉血脈,何以這般狠心相待?”

長樂公主攬住她瘦削的肩頭,輕歎一聲,抬手撫摸著她的鬢角,柔聲道“男兒誌在四方,他們眼中唯有江山社稷、千古功業,什麼兒女情長,什麼骨肉親情,都抵不過心中的野望。我們女子縱然再是光彩奪目,說到底也不過是男人的附庸,隻能隨波逐流而已。姐姐的意思,是不要倚仗男人的寵愛便肆無忌憚的任性,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便要狠心一些,莫要悔恨終生。”

父親也好,男人也罷,在這個朝堂之上能夠永恒存在的唯有權力,妻子、兒女、美色、兄弟,又如何抵擋皇權之誘惑?

彆看現在父皇對兕子寵愛有加,不忍其受到半點委屈,可一旦兕子的所作所為影響到了父皇的皇圖霸業,一樣毫不猶豫的予以放棄。

連太子都能放棄,又何況一個女兒?

晉陽公主聰慧伶俐,豈能聽不明白姐姐的話語?遂沉默不言,嬌軀微微蜷縮,倚靠在姐姐懷裡,心中酸楚失落,委屈難言,兩行清淚無聲滴落。

長樂公主用春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心頭感慨糾結,複雜難明。

恨不相逢未嫁時豈止兕子如此?她亦如此。

然而自己可以沒名沒分不顧顏麵的跟著房俊,兕子如何可以?

隻能歎一聲造化弄人。

當夜,房俊自太極宮出來之後直接前往衛國公李靖府邸,兩人於書房之中密談至半夜,所談內容無人知曉,之後房俊返回梁國公府。

翌日清晨,房俊與李靖先後出府直抵太極宮,各將一份奏疏遞交至門下省。門下省負責審核朝臣奏疏的官吏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趕緊捧著奏疏滿頭大汗的送去侍中劉洎的值房。

劉洎看過之後,神色惶急,連聲道“這這這如何是好?此等舉措,豈非置君上於不義之地?”

幾乎可以想象陛下得知這兩封奏疏之後如何震怒,可他到底不敢耽擱,趕緊叮囑文吏幾句,自己揣著兩封奏疏出了門下省衙門,直奔武德殿。

未等他抵達武德殿,一則消息已經由門下省傳出——房俊與李靖雙雙上書,請辭一切官職,赴書院編撰兵書、教授子弟

朝堂上下、坊市之間,立即輿論紛紜。

誰都知道陛下易儲之心甚為執著,也都知道房俊與李靖乃是東宮軍隊的統帥,這些年無論對內亦或對外皆連戰連勝,是支撐東宮的柱石。陛下欲廢黜太子,必先剪除太子羽翼,這兩人首當其衝,並不令人意外。

但無論李靖還是房俊,這麼些年可謂功勳赫赫、滅國無數,不久之前房俊轉戰數千裡連續擊潰數路強敵確保疆土不失,李靖率領東宮六率擊潰叛軍扶保社稷,這樣的功勳之臣即便必須交出兵權,也應更外擇選適當之職位為國效力,豈能逼迫其交卸一切職務,退去貞觀書院做一輩子教書先生?

陛下昏聵啊!

劉洎小跑著來到武德殿,通稟之後得到召見,在門前狠喘了幾口氣平複一下急促的呼吸,這才入內。

將兩封奏疏放在李二陛下案頭,劉洎顧不得額頭汗水,小心翼翼道“微臣知道茲事體大,不敢耽擱,故而趕緊前來呈遞給陛下禦覽不過越國公與衛國公此舉雖然有些激烈,但到底是社稷功臣,還請陛下三思之後再行決斷。”

他以為房俊、李靖此舉簡直是將陛下放在火上烤,任誰都會認為這是陛下逼迫所至,如此功勳卻得道這般苛待,輿論必定喧囂,會給陛下招致罵名,陛下必定雷霆震怒。

然而出乎他的預料,李二陛下看過奏疏之後便隨手放在一邊,神情冷靜、愣愣出神

劉洎心中狐疑,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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