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隻因為他的頭顱,已經從他的身體上飛了出去。被一隻手掌握住。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刀九年的神念在虛空中回蕩,回響在第二本命身的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自己驚恐的聲音,被九色劫雷淹沒。
與此同時,又是一隻箭矢射出,沒入刀九年失去了頭顱的身體,沒入了他的世界之中。
“你的話,還是太多了!”
第二本命身的話有些虛弱,隻是手中的力量不曾減弱,直到刀九年的頭顱化作了煙塵,他的身體粉碎才算鬆一口氣。
噗通!
第二本命身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連掉落在地的真龍箭都沒有力氣去撿回來。
隻因為此刻的第二本命身,身上同樣大大小小,布滿了傷痕,特彆是眉心位置,一個猙獰的血洞還沒有徹地愈合。
鮮紅的顏色,以及那白色,影影約約間,都可以看到。
“這應該是咱們受傷最重的一次了吧!本體和第二本命身同時重傷,
要不是我恢複了一點力量,咱們可就全都沒了!”
第二本命身艱難的開口,依舊是虛弱無比的樣子。額頭上的汗水滾滾流下。
身上穿著金麟戰甲,正在一片片破碎,現實,那是因為第二本命身沒有力量去維持。
周遭籠罩的十二道胚飛回李堯體內,第二本命身已經無力操控,唯一道胚都無法動用。
“誰讓那牢獄裡的家夥太難纏,要不然,咱們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李堯睜開眼睛,看著第二本命身額頭的血洞,心中想起來在煉獄時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後怕。
隻是差一點。他們就全部都死在裡麵。
而此刻在外界,第二本命身斬殺刀九年的畫麵,讓在場的所有強者皆是心中震動。
因為就連他們,都沒有發現,第二本命身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刀九年的身後,就看到第二本命身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這李堯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會這麼強!”
“這樣的天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為何到現在才知道。
姓李?不姓刀?難道是剛剛尋回刀族的族人?”
有人心中思索,同時也在猜測,李堯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會有這樣的戰力,
即便是當初不在刀族,也不可能會是無名無姓之輩!這讓他們皆是好奇。
“李堯,幾年前,於家曾有一名準源氏天驕被下界的土著殺了,似乎名字也叫做李堯。
隻是,之後於家不是宣稱那人已經死了嗎?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有人想起了曾今的事情,當初這件事,在三千大界中也是掀起了一點風波,隻不過很快便平息了。
知曉部分真相的家族,宗門,看向於家所在的方向,眼中有異色一閃而逝,眼中同樣有嘲諷蘊藏。
“嘿嘿,怕是那於家陰溝翻船,被這李堯逃了吧,最後還讓其成長了起來,回歸了刀族!
我看接下來會是什麼好戲,當真是有意思。”
有人看戲不嫌事大,說話根本沒有以神識傳音,而是堂堂正正的說了出來,就是為了讓於家難堪。
眾人在場中議論紛紛,在場眾人,大多都是頗有來曆的家族或是宗門,且能夠坐在刀族周圍的勢力,也都不弱。
更有一些與於家交惡的勢力,眼見於家吃癟,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嘲諷。
與此同時,就在人們議論李堯戰力之時,場中最引人注目的廝殺,也已經落下了帷幕,
刀族刀九泉與刀族刀重樓,兩名源氏天驕的廝殺,最是讓人心中期待。
隻見場中,原本是一座山峰的地方,山峰已經被夷為平地,變成了一片廢墟,就連周遭的山峰,也被直接攔腰截斷。
這裡的山峰,雖然相較於外界的山峰更加堅硬,但在兩人的力量下,還是變得脆弱無比。
刀九泉單膝跪地,手中的黃泉刀拄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會倒下。
渾身上下,原本乾淨威嚴的灰黑色長袍,已經破碎不堪。透過那破碎的衣服,可以看到,在其中有鮮血在流淌。
此刻的刀九泉,狼狽無比,發絲淩亂,原先的氣勢此刻蕩然無存,渾身鮮血的他,此刻已然重傷。
另一邊,刀重樓此刻的情況,卻是相較於刀九泉稍好一點,雖然同樣全身滿是鮮血,但他卻是站著的。
“你輸了,你輸給了我!”
刀重樓嘴角上揚,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但是他卻是興奮無比,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戰勝對方。
戰勝了對方,那麼此次,執刀人也就隻有他可以奪得!
“輸?怎麼會輸!這才是剛剛開始!”
刀九泉沒有任何落敗的憂愁,相反,戰到這種地步,讓他興奮,讓他極度歡喜!
在以往,刀九泉都是以自己超強的推演能力,與自身戰力相結合,才能和刀重樓殺個你死我活,不分勝負。
這一次,他僅僅憑借自身戰力,就可以戰到這一步,和對方相差不過分毫而已,再想想自己的後手,那便是勝負已分。
“想要勝我?先見識一下我真正的黃泉聖體的力量吧!”
下一刻,在刀九泉腳下,一條汙濁的大河憑空出現,出現很是突兀,卻又名正言順。
黃泉河升騰,遮天蔽日,在這一刻,半個勇戰台的天空,都被這黃泉河所占據,
而作為黃泉河的源點,黃泉的擁有者,在這一刻,顯露出來的力量,堪稱滅世威能。
在這樣的力量之下,神境大能?不過是河水中的一朵浪花而已。根本無法匹敵。
也就隻有聖境大能層次之上,擁有完整世界的強者,才能試圖將這黃泉河容納,以此來戰勝刀九泉。
“戰勝我?你再來試試!”
冰冷,霸道,高傲,此刻的刀九泉,儼然成為了主宰場麵的那一方,顯露可以輕易滅殺刀重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