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貴聞言眼神更加紅了,一把甩開馮友林的手,痛罵道:“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不就是早年巴結上這幾個過氣的老古董,就各種打壓我們,壓合同款,讓我們給你們預付原材料,甚至還逼迫我們和你們代代聯姻,把漂亮女兒嫁給你們的醜兒子們”
“今天我還真想看看這些老古董,是不是和傳聞中一樣厲害!要是一把造價隻有幾十萬的狙擊槍,就能打死的老東西,你們憑什麼年年敲詐我們那麼多?”
這話一出,局麵陡轉直下,當即變成修羅場。
這時,二樓上的人,已經全下來了,畢竟王成貴的聲音那麼大,不是聾子都能聽得見。
小廳裡的人,也個個從屏風後探出頭來,翹首以盼。
果然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都有看熱鬨的愛好,隻要熱鬨與自己無關。
吳杉杉走到聞人升旁邊,臉色有些異常。
“聞人,那個姓王的,肯定有異常。”她低聲說著。
倒是李雙越,臉色正常得很。
“先等等看。”聞人升掃視向王成貴,眼神中照例出現一股信息流。
“王成貴,神秘度,35。”
“神秘組成:憎恨之力,???”
果然如此,要是沒有異種之力的影響,這一幕中才能看到的激烈衝突場麵,也不可能在現實中公然上演。
而在這時,何姓老者和李姓老者,卻是恢複成之前佝僂的模樣,他們並沒有勃然大怒,似乎對這種場麵已經司空見慣。
何姓老者搖頭道:“唉,巡察司的老爺們就是這點不好,傳承幾千年的好東西,整天藏著掖著,暗中考察篩選,下民們隻能知道個大概。這一點倒真不如人家西方開放,明碼標價,直接花錢就能學,錢越多學得就越好,沒錢直接死心,倒也乾脆。”
“沒辦法,畢竟得照顧到人心,隻能如此,要是徹底公開,還不得讓大把人空生僥幸之心,成天各種鑽營,就是不踏實乾活。好比那舶來的彩票,完全就是撞天運,就能讓無數人沉迷如此,不思勞作,何況異種這種神異之物。”李姓老者似乎很看得開。
“抱歉,兩位老前輩,這王成貴平時對老前輩們恭敬得很,今天肯定有問題,還請兩位多多原諒。”許慶書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低聲下氣地解釋著。
聞人升看到這一幕,倒也明白那桌人的恨意何處來。
許慶書可是一個百億資產集團的老總,換成前世,妥妥上流社會中人,不能說頂尖一批,也有相當高的地位,是各種頭銜的常客,處處都有人捧著,正是這些精英們的奮鬥目標。
但在這裡,卻還要對兩個糟老頭低三下四,奮鬥的意義頓時衰減大半。
奮鬥的終點,卻還是要給彆人當狗,誰能忍得?
何姓老者擺擺手,無動於衷道:“我們當然知道這家夥受到異力的影響,不過要是他平時沒有這麼大的氣性,也不敢在這種場合,公然發作。”
“是啊,現在人家把話拱到台上,咱們總不能背一個貪生怕死、縮頭烏龜的名頭去見源種。”李姓老者淡淡道。
聞人升聽得肅然起敬,到底是異種界的前輩專家,虎死不倒架,不過這把年紀,還能吃激將法,也是有點說不過去。
“這該如何是好?”許慶書一臉為難。
“好了,小許,這事與你無關,畢竟你又不是他們爹媽,管不了許多;這樣吧,小輩,我給你開個條子,去把你口中的什麼狙擊槍拿來,找來巡察司的老爺們,咱們就在這僻靜小樓,現場比過一番。就讓你明白,為什麼他小許,會年年幾百上千萬白供著我們!”何姓老者鏗鏘有聲地說著。
“哦,聽著老何,你是想單獨接下這場?”李姓老者笑一下。
“沒辦法,我畢竟長你老李幾歲,反正要先走一步,就是一時失手,也有個理由圓過來。隻是我家裡的事,就要托你照看。”何姓老者看向窗外,一臉風淡雲輕。
“好說好說,你安心上路就是。”李姓老者誠懇道。
“滾,彆提前安排我。”何姓老者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