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和王翠雁說過兩句話後,就要回教室,卻被王翠雁張口叫住。
“算了,你跟著一起來吧。正好有些事,也需要你出力。”
“那我會不會暴露身份?”趙涵四下看看,有些擔心道。
“嗯,看來你已經有了警惕意識,很不錯。”王翠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誇獎道。
趙涵裂嘴笑著:“謝謝阿姨誇獎,吃一塹長一智嘛,我以前受過教訓。”
“唉,要是能和你這樣懂事聽話,開朗大方就好了。”王翠雁看著趙涵,下意識道。
“其實也挺理解您的。”趙涵趕緊說著。
“不用給她說好話,她從來都要對著和我乾,根本就不體諒我的心情,”王翠雁煩悶地擺擺手,“現在她連仿造巡察司獎狀都做得出來,一點不知輕重。”
她不想多說,然後就道:“放心,這次不會讓你身份暴露的,我都安排好了,對外就說讓你參加保送考試。”
“那我聽阿姨的。”趙涵連連點頭。
王翠雁讚許地看她一眼,就帶她去了一處辦公室。
門外掛著“教導處”的牌子,這是令學生膽寒的存在之一,四下沒有任何學生在附近走動。
走進辦公室內,她就看到,聞人升正和一個痛哭流涕的中年婦女說著話。
“她怎麼能這樣去了?她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又在前些時間,剛剛激活過異種,我們一家人就指望著她,早點學成畢業,嫁入豪門。您一定要幫助我們抓住凶手啊!”中年婦女使勁抹著眼淚。
趙涵見狀,油然而生出同情來,隨後又開始警告自己。
不行,在沒有看到真相之前,不能隨便相信彆人說的話。
“您請放心,我們會儘快抓住凶手。您知道董春芳她平時都和那些人關係比較密切?”聞人升安慰道。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她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從不亂交朋友,都是在學校和家中兩頭跑。”董母很痛苦地說著。
趙涵聽到“董春芳”這個名字,頓時有點耳熟,然後悄悄對這個名字,使用了旁白之種。
“愚蠢的女人,活得糊塗,死得更糊塗。這就是一個糊塗人的糊塗故事。”
剛剛看到“愚蠢”兩字,她還以為那家夥又要找機會罵自己,沒想到這回竟然沒有。
看來它是改過了。
隻可惜,啥準確信息也沒提供,還不如罵自己兩句來的實惠。
“好了,請您節哀順變,保重身體,相信我們。您一定會親眼看到凶手伏法的。”
而在這時,聞人升已經用幾句話安撫好董母,讓對方控製住崩潰的情緒。
不難過是不可能的,至親去世,隻可能通過時間來消磨,走完那些冰冷的步驟,從不信到漠然,再到痛苦與接受。
趙涵看得十分佩服,老師的話,聽起來稀鬆平常,偏偏就能讓原本克製不住情緒的受害者家屬安定下來。
這看似簡單,其實很不容易。
她在鄉村生活時,很明白這樣遭遇的人會有多難擺平,誰來也不好使,鬨起來能讓整個村雞犬不寧,村裡的管理人員,個個頭大如鬥,競相奔走。
董母隨後離開,再三囑咐眾人有了消息及時通知她。
聞人升送走對方後,就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衝趙涵招手。
“老師,有何吩咐?”趙涵就像一條小狗,很聽話地跑過去。
“你知道董春芳這個人麼?”聞人升認真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就是我們隔壁三班的。有同學說她和兩個男生牽扯不清。兩人一個班級第一名,一個班級第二名。”趙涵的“超凡記憶”再次發揮了作用。
“嗯,那你過會看看這個情形,給出你的分析結果。”
聞人升說著,就拿出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
一看瓶子,趙涵頓時嚇了個哆嗦,那玻璃瓶內儼然放著一隻眼!
眼睛死魚一般,看不出半點人性,冷漠地看著這個世界,似乎在訴說著他的痛苦。
老師的膽子為啥就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