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和聞人德,一左一右,看著桌子對麵的鄔白。
房間內隻有他們三個人。
“有什麼想問的,儘快問,我不想再多說什麼,要斃就斃,要判就判。”鄔白靠在椅子背上,一臉死心狀。
“我想請教你,你是如何控製本地那些紅螞蟻的,又是如何擺平那些本地土狼的?就我所知,本地土狼見人就躲,很難與人親近的。”聞人升平靜道。
“哼,果然如此。我才沒有義務回答這些問題,既然我成不了異種者,那我就把這些技巧和秘密都帶回墓地裡!”鄔白冷笑著。
聞人升笑笑:“難道你就不想過得輕鬆點麼?你的情況,至少十年苦役起步,那些地方可是很難熬的。”
“再是難熬,又算什麼?我還會怕那些東西?”鄔白不屑道。
聞人德聞言有些頭疼,他聽出來兒子想乾什麼,這是想從這個死心人的口裡,掏出些技術出來。
世界之大,總有些人心思靈巧,弄出許多新的東西,人類就是一步步走到現在的,總有些人,或是運氣,或是資質,能做出某些讓人驚豔的成就。
但對方現在憤憤不平,心懷怨氣,就像落第的秀才,對中舉者,那肯定是恨的牙根癢癢。
自己兒子,這個讓自己有時都妒恨的現充,怎麼能從對方嘴裡掏出那些珍貴的技巧來?
他對此一點都不看好。
隻是沒過多久,他就看到聞人升,拿出手機,默默地給對方播放起一段錄像。
“鐵窗、鐵鏈”
熟悉,不,很陌生的一曲歌出現,然後聞人德就見鄔白臉色慢慢變了。
“乾活你們這些賤骨頭,放著好好的上等人不做,偏偏混來這裡!”
“一個個就是吃得太飽!”
皮鞭高高舉起,然後狠狠揮下。
錄像中,黑皮膚的監工,個個凶神惡煞
聞人德隻能看到鄔白的臉色變化,卻不知道聞人升已經發動“神秘教學術”。
原本隻是普通的錄像和音樂氛圍,看在鄔白眼中,卻是身臨其境。
“不要再放了,我可以告訴你那些技巧,但你得保證讓我過好點。”鄔白雙手抱頭。
他這才明白,相對那些地獄般的日子,自己之前那些委屈,還真是無聊。
那種軀體上的苦役,那種精神上的侮辱,他不認為自己能熬過半個月。
聞人升點頭道:“嗯,隻要你說出來,就算是立功,日子當然會好過一些。”
這個鄔白其實隻是一個被教唆者,那個誘發他殺心的神秘人,才是罪魁禍首,到時候會考慮這方麵的因素。
當然,若是有自己這個專家為對方彙報立功情節,那自然會更加有效。
鄔白終於一五一十地開始說出來。
“其實,我小時候進過一處山洞,在那裡,我昏了過去,醒來後,就發現一些本地動物對我很有親切感。”
一個即普通又特彆的奇遇故事說了出來。
隻可惜,奇遇沒有給他帶來主角光環,反而將他送入鐵窗後。
聞人德聽後,原本對這人的仇恨,暫時消退,十分惋惜道:“可惜了,你靠這身本事,哪裡不能混出頭?非要走到這一步?”
鄔白低下頭去。
聞人升沒有說話,隻是暗暗在想,鄔白的經曆,再次提醒他一個冷酷的事實:
能有他這樣奇遇的人,果然是極少的,不,應該是唯一的。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