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人開始整理後續。
碎片世界的探索，暫時告一段落。
對聞人升來說，是一個讓他心滿意足的事件。
叫上女朋友和趙涵，三人控製著傀儡脫離這個世界。剩下的事，暫時與他們無關了。
半天之後，天行俱樂部，特殊行動中心會議室內。
眾人正在熱切地討論著。
“韓家的委托金已經送達，五千萬入帳。”歐陽玲看著筆記本電腦說道。
聞人升點點頭，他腦海中已經響起相關提示。
“失蹤的繼承人：完成。普通人的一生往往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壞。”
“神秘度：1250。”
“神秘組成：另外一個世界，時空迷失，時空通道，時空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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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成一個超高難度的神秘事件，獲得50點神秘度，神秘度上限從1102點提升到1152點。”
真好，一頭羊薅了兩次，以後還能多薅幾次。
聞人升滿足地看著提示，增長速度又快起來。
果然，他這樣的天才，本就不該存在什麼力量提升上的瓶頸，隻有凡人們修仙才會三步一坎，五步一難……
其他人都很高興，因為這一次相當順利，他們雖然沒有經受太多考驗，也算是增長了一次難得的閱曆。
隻有趙涵悶悶不樂，在那裡擺弄著指頭。
王文文推她一下，低聲道：“你腫麼了？這次不是很順利麼？”
“我被老師寄予厚望，留到最後，結果一點忙沒幫上，連一個維持隊伍秩序的活都做不好。”她垂著腦袋，小聲道。
“維持秩序？離開世界的那隻隊伍麼，出什麼事了？”王文文很快明白過來。
剛才聞人升已經將前後整個事件的資料發給大家看了。
她知道最後吳杉杉和趙涵做的事情，就是維持逃離碎片世界的隊伍秩序。
隻是資料中，沒有描繪具體過程。
“是啊，隊伍中都是一群普通人，到最後一片混亂，很多老人小孩婦女都被擠得不成樣子，還好沒出人命，不過若是老師們晚點出現，肯定有很多人被踩死。”趙涵後怕地說著。
“唉，那有什麼辦法？不可能讓所有人都逃走，肯定就會出那種情況。人都是自私的，誰不想逃命？除非你能用力量讓他們接受命運。既然隊伍秩序是抽簽抽出來的，那就各安天命。”王文文安慰道。
“可是我們的人都先走了，隻剩下那些人……”
“行了，那樣做才是唯一的答案，真要讓自己人也公平抽簽，你最後還是落不到好，反而失去了本該堅決支持你的人。”王文文耐心道。
相比趙涵這個傻白甜，她畢竟是王翠雁一手嚴苛訓練出來的，當然能理解聞人升他們當時的決定。
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現實中殘酷的事多了，每年隻是簡簡單單的車禍，全球就死亡上百萬人，如果集中到一起，那足夠嚇倒很多人。
“那下次我該怎麼做？真要像那些人說的一樣，殺雞駭猴？痛下殺手？”趙涵喃喃道。
她其實是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軟弱，痛恨她再來幾次，都不可能狠下心來。
痛恨她自己下次再麵對類似的事，還會退縮，手軟腳軟，隻能無力地說上幾句。
“行了，大家性情不同，各有分工。那些事情你做不來，下次就申請不要做了，本來你的定位就是後勤支援。”
“那我這不是很自私麼？”
“這不是自私，這叫合理分工，最大化效率，強迫你去做那些殘暴的事，隻會扭曲你的心靈。老聞也沒讓你乾那些事，你沒看他在資料中都沒提那事，他對你的安排就是後勤支援，這種下狠手的事，就交給更合適的人吧。”王文文理所當然道。
“總覺得對不起他們。”
“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人是強悍的，也有人是軟弱的，但無論是誰，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價值就足夠了。”
“可是，可是……”
王文文看到趙涵那猶豫的表情，突然明白過來。
“我知道了，你一向以老聞為目標，現在才發現你自己的心，在某個地方永遠追不上對方，你不甘心，所以才會這樣糾結。”
趙涵頓時羞愧不已：“呃，你就不能委婉點？”
王文文完全說中了她內心深處的矮小。
又想追上聞人升，又不敢做和對方同樣的事，那不是癡心妄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