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司做不到的事，他可以做到。
隨後聞人升叫上趙涵等幾個人，去那巨人所出現的地方探查。
現場勘察，無論去多少次，也不會有錯。
巡察司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資料，包括前期勘察到的結果，巨人出現的準確地點等。
一行人來到南郊某處山穀裡。
這裡山石崎嶇，溪流潺潺，如今已經是十月份，許多樹木開始落葉。
秋天是肅殺的季節，也是開刀問斬的時節。
古代北方大軍出動，往往也選在這個時候。
糧食收割完畢，進入農閒期，氣溫不高不低，不容易發生傳染病。
周圍早已被拉上了封鎖線，一隊黑衫人正在巡邏。
聞人升出示證件後，很快就得到進入許可。
眾人穿好鞋套，戴上手套口罩，這才通過封鎖線。
“好臭的地方。”趙涵雖然戴著口罩，還是抱怨道。
“畢竟是上古老屍，臭一點情有可原。”王安慰道。
她四下看著，手中拿著畫板，不時地繪製著周圍的情形。
神秘畫術，可以繪製出來一些照片拍攝不到的東西。
“奇怪，那麼高的巨人，為什麼地麵沒有什麼破壞？隻有空氣中有臭氣？”趙涵接著疑惑道。
“巨人還沒有成型，隻是虛幻之物，沒有質量，當然不會對地麵有破壞。”聞人升隨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老師我們要如何查起？”
“這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聞人升沒有給眾人安排工作，他隻是激活五感，觀察著周圍。
除去空氣中的臭味外，最明顯的痕跡，就是這個山穀中，有著一片血染的石柱林。
石柱很多，但帶血的石柱，隻有七根，分布的形狀，很像星空中的北鬥星。
應該說是有人從石柱林中，特意挑選出來這七根柱子。
北鬥主死，南鬥主生。
當然這隻是古人牽強附會的說法。
用在這裡，最多也隻能取個心理效應。
“這幾根柱子，肯定有問題。”趙涵自然也發現了那明顯的帶血柱子，走過去仔細看著。
有問題是有問題，但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它到底是乾什麼用的，又是什麼人染的。
王在一旁仔細將七根柱子繪製下來。
吳杉杉則是感受著空中殘留的恐懼氣息，那似乎來自很遠古的時代。
眾人自行其事，忙碌了大半天後，才彙集到一起。
“說說吧，都有什麼發現？”聞人升問道。
他不安排工作，就是想看看眾人現在做事的水平如何。
如果大家能夠發現事情的真相，那他以後就能多給他們加點擔子。
“我感覺這是人為造成的結果。”趙涵第一個舉手回答。
“廢話。”吳杉杉鄙視道。
誰都能看出這一點。
“我說的是真人，是某些人乾的。”趙涵悻悻道。
“很好，接著說下去。”聞人升點點頭。
看來稀有異種就是有效果，巡察司還將事情的原委，歸咎到災異頭上。
但趙涵卻能認定這是某些人所為，這不是她的水平比訓練多年的巡察司眾人高，而是她開了掛。
就像前世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反而打不過一群泥腿子，就是因為後者開了信念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