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們目視著那個女學生離開,一個個都在心中給她判了死刑。
但他們沒有表現出來一星半點,畢竟放她離開,是這位千眼閣下的意思。
不過有人意識到一個問題,剛剛艾漢德布說,要將女學生的老師和同學,放在它哪兒?
這要怎麼放,是放進肚子裡的意思麼?
這時,湖麵上的艾漢德布道:“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們下次不要再呼喚我出來,除非你們能讓我感到驚喜。”
“等等,偉大的存在,請問我們要怎麼準備,您才能告訴我們答案?”高鼻梁白人索科,終於大著膽子問道。
因為他發現,這個神秘存在似乎還有些理性,不是那些狂躁暴亂,很難交流的怪物。
“嗬嗬,我剛剛說過,我現在暫時很飽,不想和你們做什麼交易。當然,真正的原因是,你們得到答案後的命運,我一目了然,沒有任何驚喜可言,成不了我的任何餐點。”艾漢德布搖著一千個腦袋說道。
白袍人們似懂非懂,但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們有些明白這位神秘存在口中的餐點,很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對方並不是那些喜歡血肉靈魂的怪物,而是喜歡神上的食糧——比如能給它帶來驚喜的事情,或者人。
剛剛那個女學生的獲救,就體現出這一點,對方的機智和勇氣,讓艾漢德布感到一絲意外,這讓她贏得了生機。
於是有一個白袍人懇求道:“我們得到靈魂轉生的奧秘後,就可以擁有無限可能,可以做到很多很多事,肯定會給您帶來驚喜的。”
“嗬嗬,無限可能?但我隻能看到一種可能,就是你們被一巴掌拍死而已。現在你們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無非是因為沒有觸犯到真正厲害的人物,人家也懶得過來殺你們,因為你們在他眼中,就和在我眼中,是一樣的存在,都是螞蟻。然而若是螞蟻爬上人腿,那等待的必然是一巴掌。”艾漢德布嘲笑道。
白袍人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但他們對這次祭祀的結果,很滿足。
因為得到的信息實在太多了,多到他們需要連開三個月的會來討論。
隨後艾漢德布消失在湖麵上,與此同時,被當成祭品的白人老頭,還有他另外的學生們,也隨之消失。
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但一時又想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隻能說對方大概也是有著空間手段的,總之絕對不是人類現在能夠理解和匹敵的。
“唉,沒想到這一位神秘的人物,還挺好說話的。奇怪,為什麼有人會說它愛吃生人腦子的?”良久,有一個白袍人突然問道。
“哼,恐怕愛吃腦子的,其實是那些黑巫師自己吧。常見的套路,宮廷大臣們總是借口國王需要錢,來向百姓征稅,然而最後大半都進了他們自己的口袋。”有人不屑地回答道。
眾人點點頭,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與艾漢德布進行溝通的,都是些膽大包天的黑巫師,正常人誰會和這種神秘存在交流?
他們收集信息的渠道,也是來自於這些黑占卜師。
不怕發瘋麼?
黑巫師自己狩獵人口怕落人口實,就把黑鍋扣到艾漢德布身上,反正它也不會給自己辯解,辯解了也沒人會相信。
畢竟在人們心中,怪物就是吃人的代名詞。
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自己穿著白袍子,以示和黑巫師區彆,但乾的事,卻和對方一樣,甚至還更加光明正大。
隨後這群白袍人帶著複雜的心情走了,隻是臨走前,他們看都沒看坑裡還在起伏不定的黑人祭品一眼。
最後還是洛爾和琳娜,這兩個負責收尾的人,看了看那些奄奄一息的黑人們,然後道:“把他們救起來吧。”
“是啊,下次還要用,這個千眼的怪物不喜歡,但是彆的家夥或許會喜歡。”
兩人說著,拋下繩子,將人一個個套上來,重新裝上卡車,就像套牲口一樣……
…………
聞人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