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鸚鵡給對方下了個定義。
惡棍分成兩類，一類是它這種的，為了利益而作惡；一類就是孫言煜這種的，單純為了個人喜好而作惡。
當然你非要杠個人喜好也屬於精神利益，那你對，兩類的確可以統一起來。
隻是兩者最大的區彆在於，前者還有因為利益而停止作惡的可能，而後者卻沒有，作惡的想法隻會潛伏，除非他死去，否則永遠不會真正停止。
貨輪向前行駛著。
沒人知道，在貨輪下方，一艘潛艇正在尾隨著它。
潛艇之所以會尾隨這艘貨輪，並不是得到追捕孫言煜的特殊指令，而是按照之前的常規指令在行進。
當霧牆出現後，遍布在各大洋的艦艇就得到一個任務：
“監視所有海上的航船，尤其是向南洲等地行進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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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太空衛星也對準了這些船隻，甚至還有飛機。
這艘潛艇已經跟蹤過幾艘輪船，但它們靠近霧氣之牆後，有的直接掉頭回去，有的則是不信邪，想要硬闖進去。
然後，它們就闖進去了……
隻是潛艇監視之後，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隻有進山洞的，沒有出山洞的。
很顯然，一個隻進不出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地方。
因為好地方，不會阻止人離開。
它重新回到原本的航線巡邏，現在又看到一艘貨輪，航向儼然也是去南洲的，於是再次跟了上去。
這是最新式的蘑菇動力潛艇，動力充足，即便是在水下行進，也能跟上大多數水麵艦艇，更彆說是速度慢的貨輪。
數天後，潛艇跟著貨輪來到霧氣之牆附近。
貨輪走的原本是一條繁忙的航道，因此在航道與霧牆的交界處，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船隻。
許多船長不敢進去，又舍不得直接掉頭回去，於是就等在這裡。
恐怕在他們想來，這牆壁興許過幾周就能被解決掉……
其中一艘輪船上，無聊的船員們，正在開著露天聚會，其他一些船隻上的人，也跟了過來。
孫言煜在貨輪上等得無聊，突然起身。
“你要去做什麼，我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虎皮鸚鵡疑惑道。
“嗯，我要最後再釋放一次。”孫言煜看著聚會中，歡快的船員們，直接說道。
“你就不能忍一忍？”
“不能。”
孫言煜說著，然後就飛快地跳下了貨輪，接著身影就消失在海水中。
虎皮鸚鵡目光一凝，這個沒有異種的賤民，竟然有這樣的力量？
即便是它，都做不到這樣隨意消失，隨意出現。
而且對方剛剛表現出來的力量，速度，至少是專家級的超凡體質才能具備。
它回想起來，最近這幾年，的確是有一些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獲取了不亞於異種者的神秘力量。
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有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隻有極少數人才能正常適應這種力量。
沒過多久，鸚鵡就看到正在舉行聚會的輪船，突然啟動，就像一輛賽車那樣，一頭撞向了旁邊的一艘輪船。
旁邊那艘輪船即便是想躲，也不可能躲開，因為它剛剛還在停泊中。
於是兩艘船相繼迅速沉入海底，一個大漩渦出現。
剛剛這一次事故，至少就死了上百人。
作孽啊。
浪費可恥，那些人死亡前釋放的情緒，全部被浪費了。
鸚鵡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