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張牙舞爪,渾身黑臭,破衣爛衫,狂奔而來!
生化危機?
不可能,怎麼來的這麼突兀生硬,就像有人在你看都市愛情劇時,生生插進一群外星人,然後宣布,你的女友被外星人綁架了,你需要去外星救她
呃,好像這類的電視劇也不少了。
達弗林想了很多,但這不妨礙他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他可是體育明星,還是球類運動的,反應快是必須的。
流浪漢很簡單地就暴露了。
因為對方跑得比他快多了,對方一溜煙地從他身旁竄過,還拋下一個輕蔑的眼神。
他以前在體育場上,遛彆人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眼神。
他看著流浪漢逃跑的方向,然後掏出手機,聯係同伴,將目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生化危機?呃,好像以前有個小鎮出現過類似的事件,算了,你趕緊逃出城市,我這就呼叫基地,出動飛機,轟炸了事。”
“這裡還有很多無辜者。”
“你既然加入了我們,就要習慣這一點,這就是動手術,為了防止感染擴散,隻能截肢。”
達弗林看著原本平靜的小城,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找了一輛車,逃出城去,來到外麵的曠野之上。
麵對喪屍,千萬不要留在狹小地方,很容易被聞風而來的喪屍們堵死,當然你要是體力不好,那隻有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不可能留下來,也不可能通知其他人逃跑,那隻會將事情弄得更糟糕。
人的心腸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冷硬下來,不能變硬的都被淘汰了,要麼就是有很好的靠山。
不過,他感到有點奇怪,為什麼其他人沒有跑?
似乎逃跑的人,從頭到尾,隻有他和那個流浪漢?
他突然感到不對勁,聯想到流浪漢輕蔑的眼神,那不是鄙視他跑得慢,而是鄙視他太菜了,已經暴露了。
剛剛想到這裡,他立刻打轉車頭要回城裡。
然而已經晚了。
車頭被剛剛的流浪漢按住了,任憑他如何發動車子,都動彈不得。
“聽說,最近有一群天命社的人,正在尋找異種壟斷者,你們還真是活膩了,上廁所點燈,想找死啊!”流浪漢眼神中露出一絲蔑視。
“哼,你們收藏那麼多異種,就是極大的浪費,不管有再多理由,對資源的閒置,就是犯罪!那麼多的人身處危險之中,偏偏想要戰鬥的人,拿不到武器,這無法用任何理由解釋!”達弗林狠狠地回懟道。
“嗬,那些異種都是我用合法的手段買來的,交換來的,憑什麼要白白拿出來分給你們?隻是因為你弱,你就有道理嗎?”流浪漢似乎並不想立刻殺死他。
或者說,流浪漢明白,殺了這一個沒用,隻有動搖對方的信念,才有用。
“可笑,你所謂的合法,隻是建立在這個社會平穩運行的秩序之上,而為這個秩序添磚加瓦,付出性命來維持它穩定的人,絕大多數卻是弱小窮困的人,你們又有幾個去上戰場的?生命是等價的,你們借助這個穩定的秩序才獲得大量的溢價財富,自然就要支付更多的財富來補償那些付出性命的弱者們!”
達弗林早就經過天命社的培訓,道理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流浪漢愣住了,對方的道理邏輯自洽,唯一能破解的,就是智能ai,隻要維持秩序而付出性命的不再是大量的普通人,那這個邏輯就不攻自破。
所以終產者的出現,必須建立在ai高度發達的基礎上。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他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強到自己就能維持秩序,就像那兩個巨像一樣。
如果不能破解對方的這套邏輯,他們會源源不斷地吸引大量普通人進來,就像殖民地反抗一樣,有壓迫就有反抗,遲早有一天這種統治維持不下去。
所以流浪漢沒有再辯解,他隻是深深看了達弗林一眼,然後消失在對方的車前。
達弗林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碰見的這個異種者,喜歡從信念上打擊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