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正和小幻,看著一麵銅鏡。
穀span“老聞,這學生是你親自教過的嗎?”
“是啊,你問這個乾什麼?”
“那你還這麼折騰他?”小幻很有點奇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狠,就像對我一樣。”
“胡說什麼?這事的發生,完全是遵循社會規律,我沒有做過任何乾涉。”聞人升歎氣道。
其實這事,換成另外一個學生,結果不會這樣差。
奈何劉建的確在一些地方思慮不周,或許是憤怒之種和憎恨之種的隱性影響,這個學生,學不會慎密的思考。
換成他在劉建的位置,他不會選擇郭神醫,而是會選擇一個沒有名氣,地位較差的鎮上跌打醫生,也不會上來就拿出那麼厲害的法子。
當然,他可以賣字代寫書信,他的書法還是很好的。
賣字這事情,不會引來什麼覬覦。
因為那是你的本事,你活著才有用。
“哦,我還以為是你編造的劇情,為的就是讓他早點激活異種。”
“我沒那麼無聊,在文明演化中,特意編造劇情,是沒有意義的事。”
“看來他快要同流合汙了,他要去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很快就會被染黑的。”
“沒用的,他的異種,他前世的三觀,會讓他與那些人無法同流合汙,必然要燒毀這個世界。”聞人升很肯定地說著。
…………
劉建又暴怒了。
很簡單,他本來靠著過目不忘,不想在考秀才時作弊的。
縣試考完,已經知道封建社會有多黑的他,悄悄潛入到縣衙。
聽到縣令要點他當案首。
結果典史,縣令之下,縣丞、主薄之下的第三副手,一個不入流的文官,竟然明目張膽,要縣令改成縣中另外一個大族公子哥。
那家夥不學無術,連拿破侖是誰都不知道,竟然能當案首。
考卷有一題問:“對西方拿破侖,簡單評價一二。”
因為西學的緣故,科舉很多方麵也改了,包括用白話作答。
這個家夥的答案是:“西方有個破輪子,太大拿不動。”
狗屁不通。
劉建考完後,窺視過其他考生的考卷。
要是案首給二、三名,他還心甘情願,但是給這家夥,他真是要氣炸了。
東洲以前哪有這種不公之事?
要知道案首代表著縣令的眼光,縣令的背書……後麵兩場考試,主考官不會讓案首不及格的,基本就能保證一個秀才名額。
“這劉建文采斐然,作為十二歲幼童,點為案首,非常合適。何況從他文筆來看,極可能是轉世之人,我們與之結個善緣,豈非更好?”縣令用商量的語氣,對著典史道。
說實話,他也不樂意把案首給那個公子。
以後這家夥出去,就是自己走著的恥辱牌啊。
他還要臉,不是那種為了銀子,名聲完全不要的候補官。
他是二甲進士出身,正途出身。
點這種人當案首,傳出去後,他還怎麼和同年相會?
“劉建所在之地,都是窮漢,沒一個有三千兩銀子家產,頂多買些劣質轉世之物,略略有點前世記憶,能有什麼出息?這位房公子就不同了,家產十幾萬兩……”典史寸步不讓。
他的背後,是縣中三大家族。
本縣貧困,縣令之下的縣丞、主薄都被裁撤掉了,由他兼領其職,故頗能弄權,營私舞弊,擅作威福。
流水的縣令,鐵打的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