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下睡不著,偷偷跑去東北角樹林,然而一無所獲。
直到第二天晚上,再去的時候,發現在第九棵樹下,藏著一卷書,正是“水上升明月”的全部要訣。
“聖女竟然有如此威能?”桓燕震驚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派遣大虎過去偷功法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人家隻要入夢,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幸好,她之前在夢中還算恭敬。
不過這種震驚僅僅保留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晚上,她又夢到了另外一個人,是左凝。
兩人又在夢中談了一陣。
“難道,有入夢神功的人,其實是我自己?”她又開始激動起來。
第三個晚上,她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
原來,這次做夢,竟然夢到了一廣場人!
十二殿的殿主,聖女,還有其他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出現在一座廣場之內。
這叫什麼事?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路大魁?你小子不是在天武門臥底嗎?怎麼出現在這裡了?”有人衝著一人喊道。
“混蛋,你就是做夢,也不能說出我的底細!”那人氣急敗壞。
“這應該是夢吧?”十二殿殿主是個女子,她迷惑道。
“不是夢。”聖女搖頭道。
她修煉有天煞血隱功,故而對精神方麵很是敏.感。
她感覺這更像是將不同人的念頭連接起來一樣。
到底是誰,有如此大能?
內行看門道。
相比其他人的胡亂猜測,她知道這裡麵到底有多難,有多麼高深。
精神一道,那都是大宗師級的武道強者,才能涉足。
她是靠著家傳血脈,是站立在無數祖宗骨灰上,才能提前涉獵一二。
這個大能,非同凡響。
而在這時,又有一群聲音傳來。
“王員外,行行好,今年的收成實在是差,您前年定下的租子交不上啊。”
“那可不行,白紙黑字都寫著的,定租一畝三鬥糧,不論年景。”
聖教眾人抬頭看去。
隻見一個肥胖的男子,帶著三個狗腿,正向一家窮苦人逼租。
那家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太可惡了!”
“這幫地主老財,從來不給窮人一點活路!”
聖教雖然行事狠辣直接,但台麵上絕不會宣揚自己就是要做惡,就是要乾壞事。
因為這樣的組織,根本就不穩定。
哪怕是窮凶極惡的帝國主義,也會宣揚自己是正義的。
此時看到這一幕,不管有多少人不在意,但明麵上還是要譴責逼租的地主。
“你們是哪根蔥?這是我王家的田,收租天經地義,他就是賣兒賣女,也得交齊租子!”
“混蛋,你敢說自己在哪兒嗎?”一個脾氣暴躁的男子走上前去,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下去,那王員外竟然毫發無損,就像踹到空氣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王員外見狀氣急敗壞道。
“本座聖教十六殿左護法!”
“啊!”王員外嚇得退了幾步,隨即就消失了。
“奇怪……”
眾人見狀,愈加迷惑。
“等等,這個王員外我知道是誰,就在我們山下一百裡外的黑風鎮上。”某位護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