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璜
聞人升抬頭看去,隻見那是張圖片上描繪著一個正在拉扯三個孩子,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的男性……
呃,真愛在哪兒?
仔細一看,真愛正站在畫卷的一個角落,而背景描繪得很模糊。
聞人升費了老大勁才從模糊的畫卷中,隻看出兩個字:“寶馬”。
為愛接盤,果然偉大。
“這不是真愛,這是真舔,硬接。”聞人升搖頭道。
“切,我看這就是真愛,這男人多體貼,自己帶孩子,讓老婆在一邊玩。”小幻認真道。
“呃……”聞人升還真沒法和這個小豆丁談什麼是愛。
恐怕在它心中,誰讓它玩,誰就是愛它。
他隻能去看看彆的畫卷。
然後有的畫卷,的確極美,然而一看就是浮在表麵。
一眼掃去,沒有一張他認可的。
因為他很明白,真愛是在長期生活中磨礪出來的,誌趣相投,互相善良,平等相待,看得順眼……
這些條件都要匹配,據說隻有28億分之一的幾率。
所以一般人哪能容易地找到真愛?
有些人動不動就見異思遷,說是找到真愛,其實不過是色覺動物。
而在這時,眾人也開始品評起來。
“我這張好,你們看,我把女神想象得多完美?”
“我這張才好,為了女神,我都把腰子賣掉一個。”
“切,我腦袋都賣了。”
“我下半身都賣掉了!”
一群人吵來吵去。
…………
與此同時,沒人看到,在巨型怪物文森特的腦袋上,站著三個人。
一個包子頭少女,一個首席科學家,一個秘書。
“怎麼樣,能從這裡麵選出有愛的那個人嗎?”包子頭問道。
“他們隻是因色生愛,缺少一種史詩感,一種宏大感,一種真切。充其量,隻是種下一個種子。我們還需要一個故事來包裝。”首席科學家說道。
“故事?包裝?你可以說得明白些。”包子頭皺眉道。
“就是像現在這樣,設置某個背景,選出一個主角,然後圍繞他或者她,創造一個故事,用這個故事去凝聚源力,然後創造出我們需要的愛。”首席科學家耐心地解釋道。
“哦,這樣啊。對了,你們說,畫卷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雖然現在我們利用了她,但她應該彆有用心,她會不會配合這個故事?”包子頭又問道。
“她肯定另有目的,但總不過是榨取某些利益,我們要的是愛,而不是某個人,大家可以各取所需。退一步說,即便她最後人死了也無所謂,羅朱都掛了,簡單的故事,卻傳承千年。”首席科學家理了理自己的發型。
他沒有說,他腦海中也有一個女神出現。
那是初中的學神女同學,很厲害的那種。
可惜,初中一畢業,就跟著父母去國外了。
而現在,大概是死了。
死了更好,至少可以永遠在他心中留有最美好的形象。
他不能接受對方變形走樣,結婚生子的情形。
“哦,是這樣啊,趕緊去編故事,我的飛船已經迫不及待了。”
“已經編好了,這就開始執行。”
說完之後,首席科學家拍拍手。
腳下的巨怪文森特,從觸手中吐出一團團迷霧。
眾人陸續昏倒在地,似乎進入某個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