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白西裝半天就返回了。
他們得出一個結論,高爾保的父親,是在做夢中夢到了兩本書,醒來後就給兒子起了這個名字。
“又是和做夢有關嗎?看來還是要抓緊接觸那個星空亮點。”白大褂說著,就讓人帶著幾人去休息。
又是半個月之後。
聞人升發現錢少坤也被帶來了。
不過此時的錢少坤,一臉迷茫狀,整個人就像在夢遊。
“他現在還在睡覺嗎?真神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嗜睡症的真人。”高爾保有點羨慕道。
“睡覺也能走路吃飯嗎?到底是身體的本能,還是說殘存的意識?”又有人好奇道。
眾人紛紛過來圍觀,主動和錢少坤打招呼。
隻是錢少坤雙眼迷離,半開半閉,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有個男同學調皮,將一個蛋撻放在對方嘴邊。
“哢嚓”錢少坤直接咬下。
“厲害,還真能睡覺時吃東西。我隻見過有人睡覺的時候站著,還真沒看過睡覺的時候吃飯。”
這時,那位白大褂再次出現。
“你們不要玩了,收拾收拾,馬上進艙。”
“我記得上天之前,不是都要進行鍛煉的嗎?”
“是啊,好像至少要半年的宇航訓練。”
“不需要,”白大褂搖頭道,“以對方的科技水平,隻要將你們送過去,他們要是感興趣的話,隨手就能將你們拿走。”
“這不符合邏輯,”聞人升搖頭道,“如果他們要是感興趣,直接就來地球將我們帶走了,乾嘛還要在遙遠的地方觀察?這就說明他們對我們不感興趣,送上去的唯一後果,就是對方隨手拍飛。”
“你倒是很聰明,沒錯,我們就是想看看他們拍飛的過程,這也是一種寶貴的反應測試。”白大褂點點頭。
“好家夥,你們是將我們當成小白薯吧?”
“就是,合著我們不是當探險者啊?”
“你們才反應過來?”白大褂向後一揮手,“都帶走。”
很快聞人升一行七人,都被塞進一處發射艙裡,就像魚罐頭那樣。
眾人都被捆縛在發射倉內,個個麵麵相覷。
隻有聞人升安之若素。
反正又不是他的身體。
“咱們會不會死?”高爾保擔心地說道。
“死是肯定的,隻是死法不同。”老教授淡定地說道。
“教授,您怎麼能這樣安靜?”
“我今年79了。”老教授說道。
“不是65退休嗎?”
“我是返聘的。”
“我突然想起一個冷笑話,12歲的小明和83歲的老漢結拜為兄弟,結果第二年,小明就死了,為什麼?”高爾保突然道。
“因為他們約定了同年同月同日死。”聞人升隨口答道。
老教授說的沒錯,他們注定要死。
“奇怪,你們都不害怕嗎?”有一個男同學低聲問道。
“害怕,如果害怕的話,你當時為什麼站出來?當時他們可沒說要你們的。”老教授奇怪道。
眾人沉默了。
他們看向艙外,外麵是一片漆黑。
太空就是這樣的。
有光明的地方,是絕對少數。
隻有飛船內部的指示燈在亮著,照著一隻又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