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爾構看得暴怒不已,再看旁邊的老夫子,在那裡端坐喝茶,旁邊還有兩個書辦伺候著。
他怒氣無法克製:這老夫子,剛剛摟著兒媳,無人敢說一個不字,正如紅樓族長賈珍,滿府上下隻有一個焦大敢發聲。
而這兩人,隻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說法,有點師生的瓜葛,就被人告發到大堂上,直接上刑。
“汪汪!”他衝著老夫子叫嚷起來。
“你空吠,又有何用?你能為二人討還公道嗎?你知道了吧?這個世間就是如此,惡即是善,善即是惡,善惡之彆,皆在口中。”老夫子悠然自得道。
這話,除去黃爾構外,其他人都聽不到。
什麼口中,分明是在“力”中!
那楊白二人,無權無勢,又考不中秀才,得不到儒道之力的庇護,當然要受人擺布。
黃爾構恨恨地想著,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受刑。
很快兩人受刑不過,就在狀紙上畫押。
那杜員外也跟著畫押。
“本府宣判,楊白二人通奸,處絞監侯,翌日上報大理寺核驗。員外杜氏家風不嚴,不守聖人教化,有違禮教,罰銀二百又二十一兩,三日內繳清。”知府驚堂木一拍,宣判道。
我靠,這判的真快。
幸好,還有個核驗。
沒錯,死刑在古代都很慎重的,聽說還要皇帝親手玉筆勾決。
黃爾構心中想著,卻見老夫子又搖頭笑道。
“老頭,你笑啥?”他“汪汪”叫道。
“太年輕了,知府判了死罪,你真以為能報到大理寺?”
“什麼意思?”黃爾構不太清楚。
他還是個新人,跟在李春的庇護下,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
“晚上你就知道了。”
“少給爺裝。”黃爾構“哼哼”道。
半夜。
老夫子帶著黃爾構來到監牢。
…………
看過之後,黃爾構沉默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毀滅一個世界,而現在,他卻有了這樣的覺悟。
這個該死的儒道世界,還讓他們上天堂,毀滅最好!
他想了想,撕毀一張通信符,與隊長聯係。
“你咋了?”李春明知故問道。
“是這樣的……”黃爾構訕訕地將自己處境講了一遍。
他不跟著隊長行事,是覺得自己神功在身,想要在這個封建時代闖出一片天空。
結果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真是無處怨天尤人。
“哦,你想怎麼辦?”李春又問道。
“我要推翻這個該死的朝廷。”
“推翻之後了?再來新的朝廷?”
“就像隊長以前世界做的那樣,使用超凡力量,給他們設置規則,比如將對正義的要求,放在修煉力量的前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扒灰的,欺壓百姓的,也能成為大儒。”黃爾構咬牙切齒地說著。
“這想法還行。”李春點點頭。
“隻是還行嗎?要怎麼做才能滿分?”黃爾構貪心地問道。
“滿分?我也做不到,其實生命就是湊合著活,社會也是湊合著過,湊合來湊合去,湊合到科技爆發才有希望。”李春搖搖頭。
“他們這裡哪有可能科技爆發?那老夫子一聽工匠之學,就說是奇技淫巧,我問他為什麼這樣說?他說要是讓工匠站到讀書人頭上,那讀書人不得乾重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