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造反。
他主持了十二次造反，過程千篇一律，一開始都是打敗了對手，甚至占據了兩三個縣城，等到朝廷增兵，打不過對方，隻好逃亡。
逃到半路，人員跑散，凍的凍，死的死，威信大跌。
再打其他寨子和城市，就打不下來了。
惡性循環，最後被剿滅。
想要破局，就得找一個朝廷武力延伸不到的地方，在失敗時候落腳回血。
他仔細查了查滿清的起家曆史。
他發現一個重要地方，對方從一開始就有廣闊的回旋空間，一旦對陣不利，可以退回到更加遙遠的北方，到朝廷控製不到的邊境之外恢複傷口。
這才是核心所在。
為啥李自成不行？
李自成一直在腹心之地打轉轉，根本沒功夫建立根據地，輸一次，就要重來。
結果導致精銳一直積累不下來，積累得不多，最後決戰時，這就是致命弱點。
他的造反基礎東寒山民，可以逃到北邊去嗎？
問題是北邊和他們的話音不通，逃過去，沒有辦法站住腳跟。
他需要好好想辦法，該怎麼站住腳。
他找了幾家幾戶，最後找到一家是從北邊來的。
詢問之後，聽說他們是為了躲避仇殺。
現在已經過去幾代人，仇殺應該是早沒了，但和那邊的聯係也差不多斷了，隻是知道一點點土話。
他決定從這點出發。
他決定在造反之前，先設立好後路。
之前就是造反之前，沒有聯絡好後路，這才失敗的。
江湖好漢造反前，都知道先找好落草的山寨。
他靠著之前積累的威望，帶著那戶來自遙遠北地人家的男丁，還有幾個發小，共有十五人，一路北上，整整走了一個多月路，來到一處山寨。
這裡距離最近的朝廷縣城，也有上千裡路。
這個距離，對於朝廷來說，已經是鞭長莫及，附近村莊極少，根本不能支撐大軍的掠奪。
對於封建部隊來說，大部分軍隊是很難通過無人區的，除非以舉國之力征討，攜帶大量的輜重。
但現在的朝廷，不可能為了一個山寨而發動舉國之力。
除非他造反造到努爾哈赤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山寨對他們態度很惡劣，幾支骨箭，向他們十幾人射來。
“我們是來行商的，是來和你們做朋友的……”懂北方土語的男丁，朝著寨子喊道。
然後他們拿出了兩口大鐵鍋。
這是野蠻部落最難以抗拒的商品之一。
鐵鍋的技術含量很高，而且用處很大，尤其是在北地。
燒熱水熱湯，煮飯，這是活命的東西。
不再射箭，寨子上下來一個人。
那是個半大小子，死掉也不可惜的那種。
又瘦又小。
“你們……賣這個？”
“賣，要30張，這種……毛皮。”
兩人艱難地交流著。
上官鐵柱拿著一杆長矛，覺得事情有戲。
不過，好景不長。
突然間，四下出現了很多野人，向他們包圍下來。
他們被洗劫了……
他被一支骨箭射中喉嚨，死了。
劇本再開。
這次，他沒有耽誤時間，照例做了一些捕魚和打獵技巧的小改進，在山民中建立威望。
然後成立商隊，學習北方的幾種土語，準備深入北方探查情況。
而在這時，一個聲音出現。
“想成為帝王嗎？想一次通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