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製大殿不懂得力學原理,學不會高穹頂設計,隻能用大量立柱來支撐。
所以故宮宮殿,即便是正大光明殿,也是狹窄無比。
和現代禮堂、會議廳沒法比的。
所以他們是沒處藏的。
所以他們是沒處藏的。
當然用來住宿是很好的。
畢竟太大不方便打掃,也不方便保暖。
此時此刻。
京城已經沸騰了!
雷劈奸臣,這絕對是亙古未有之事。
校場周圍,那些圍觀的讀書人、小販,賣柴的,賣布的,都在紛紛下跪。
“哎呀,天降雷霆,誅殺奸佞,亙古未有!”
“當年嶽爺爺被秦檜所殺時候,也沒有聽說天象如此慘烈。”
“是啊,由此可見於尚書已經感動於天!”
這時,待斬的一乾武將文臣們,個個嚎啕大哭。
範廣等一乾人頓時淚流滿麵。
“蒼天有眼,蒼天開眼了!”
“終於看到我們的冤情!”
而在這時正在查抄範廣等人家宅的那些人。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太監們,也一個個遭到雷擊。
不過他們機靈的很。
一看到有雷,立刻個個趴在地上,口喊冤枉。
“小的也是奉命啊,小的沒有害忠臣半分啊!”
…………
皇宮亂了!
朝堂亂了!
亙古未有!
眾人個個滿臉是汗。
這是嚇的,又是恥辱的。
尤其是那些禮部、刑部管員們。
他們將被釘在恥辱柱上。
就是因為他們在任期間,沒有履行好教化,沒有主持好公正,結果導致天降雷霆,劈死了大太監,內閣首輔……
這絕對是要上史書的。
沒法禁止。
因為光看到的人就有上萬。
此時還有很多消息,正隨著信鴿,快馬,運河,傳遞向四麵八方。
畢竟天降雷霆之事,可是太震撼人了。
各處的消息探子,能不四下說嗎?
這時,禮部尚書隻好冒死進諫。
“天降雷霆,已經劈死了監斬官、大太監曹吉祥,內閣首輔徐有貞……足可見天意示警!”
“還請皇上速發罪己詔,親登天壇去祈禱,讓蒼天赦免罪過。”
明堡宗聽到這消息,看到雷霆,也是害怕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膽大之人。
他如果膽大的話,他當時就應該與瓦刺人拚死。
起碼能留個好名聲。
而不是忍辱求生。
後來又厚著臉皮來奪自己兒子的皇位。
他奪走的並不是自己弟弟的皇位。
因為他弟弟景泰皇帝已經病重。
早就將位置重新傳給他兒子朱見深,也就是後來的憲宗,給他擦屁.股。
一人作孽,三代人擦不乾淨。
而在這時景泰帝已經被他氣死了。
正在棺材裡。
突然間一道雷霆閃過。
這景泰帝就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當時就嚇死了十幾個守陵墓的太監們!
然後他迷茫地走著。
現在還沒有下葬。
就在皇宮不遠處停著棺材。
他晃晃悠悠地就向皇宮走去。
接著就聽到了於謙要被殺的消息。
他當年還訓斥過石亨。
石亨是因詬病於謙,而被景帝訓斥。
“忠臣,忠臣遭殃啊。”
…………
此時。
那些文官們個個恐懼。
他們畏懼著雷霆。
他們搞出來的天人感應,其實自己是不信的。
隻是實在沒有辦法限製君權。
所以這才搞出個天人感應來。
用來嚇唬皇帝。
不過呢,皇帝不傻。
皇帝也用百官來代替自己。
比如東漢就是這樣。
出來一個天災,就罷免一個三公。
搞得三公本來大權在握,這下可好,位置不穩定。
就成了虛職,隻是個榮譽職位。
五世三公的楊家,四世三公的袁家,都被坑過。
等到後來。
文官就把天人感應,用來保護自己利益。
最明顯的就是,薛國觀這個背叛自身階級的內閣首輔,崇禎末年唯一的救命之法的提出者。
他說陛下征收宗室,我向百官要錢。
結果可好。
隻動手收了一個皇親,他們就想辦法害死了崇禎第三個孩子。
並且說什麼天神發怒,說崇禎不體恤親戚,而要走了他的孩子。
於是崇禎第三個孩子給嚇死了之後,就害怕了。
做事堅持不下去。
而薛國觀也因此被這崇禎記恨上了,隨後他遭到百官彈劾。
然後被拖出去處死。
也就失去了最後一個救大明皇朝的機會。
當時各處沒有糧食,沒有銀錢,當時隻有百官身上有錢,有田。
關鍵是有田。
當時需要的是能產出糧食的地,從地裡征收到糧食,來賑濟災民,平息民亂。
沒有民亂,滿清不用想入關。
而現在。
堡宗,看著大殿之中他的那些心腹手下。
個個瑟瑟發抖,像石亨等悍將,也被嚇得六神無主。
畢竟這是天威。
他們這些將領,一生殺生最多,反而最畏懼天意。
因為誰都清楚,戰場上一個運氣不好就死了。
所以說上戰場的,最為迷信。
就沒有敢對老天不尊敬的大將。
小兵或許可能不怕老天。
反正上去也是個死。
“這不可能,當年嶽王爺被秦檜所殺,嶽王爺也隻能說天日昭昭,也沒見老天降下雷霆打死誰!”
“是啊,那秦檜事後還被封王了,還活得善終,死後才被人算。”
又有大臣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這時,更加恐怖的消息出現了。
“天啊,死去的代宗皇帝活了!”
“什麼,景泰皇帝活了?”
眾人不敢相信。
這都死了幾個月了?
屍體早臭了吧?
這還能起死回生?
有人看過起死回生的,大都是停靈期間,偶爾複生,其實就是沒死透,就被送進棺材了。
這時又有人前來稟告道:“景泰帝棺材中天降甘露,人又活過來。”
“正在向皇宮走過來了。”
“什麼,景泰帝來了?”
眾大臣感到世界都亂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是一切都來了。
景泰帝這些年也是有不少心腹的。
當時改換東宮,將堡宗兒子從太子位上拉下來,換上自己兒子,就是靠的他們。
隻不過他們那些心腹,此時早被清理乾淨了。
那些正統文人還是覺得他隻是代宗。
這隻是代替。
從給的諡號就能知道了。
就是代替。
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帝。
他們真正認為的皇帝,還是堡宗。
這就是禮法的可怕。
它不管對錯賢良,隻管順序。
最後也注定被掃進垃圾堆裡。
看似穩定,但卻隻能滿足一家一姓。
為了賢良,必然不能實行一家一姓管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