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讓我強大!
而當劉推官看到刑部尚書的批文之後,頓時頭大。
對方沒有同意,必須要讓犯人心服口服地答應才行。
他不得不再把那個劉根從大牢裡提出來。
此時的劉根,臉色還好。
至少比幾天前好得多。
看來是在監牢裡聽了一些話。
「劉根,你說你自己沒有殺人,那你知道有誰可能殺他嗎?」
劉根趕忙說道「回稟老爺,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死者就住在你家,你怎麼會不知?」
「小的晚上往往不回家,所以死者夜晚發生的事,小的真不知道。」劉根隨後道。
「那你父親就沒有任何發現?」劉推官又問道。
「我父親年老耳背,一睡覺就打呼嚕,根本不知。」
「那你再給我仔細說一說當時的情形。」
聽到這裡,劉根又把當時情景仔細說了一遍。
「這個客人在我家裡住了三天。」
「說是要在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出城,還讓我喊他。」
「我去喊他的時候,發現客人已經死了,屍體都涼透了。」
「當時是什麼時辰?」劉推官問道。
「大概是辰時(辰時是7點到9點)。」劉根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本來想喊人的,又怕被勒索,又怕被冤枉。」
「所以說我就不敢去報官了。」
「哼,你也是看到那客官身上的銀兩和文書了吧?」劉推官冷冷道。
「是,是,小人是起了貪心之念,但絕對沒有殺人!如果我要是殺了人就讓我……」劉根說著就要發誓。
「行了,不要發誓。」劉推官搖頭道,「若是你老老實實的,誰也不會去勒索你。」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劉根聽到之後,同樣很是後悔。
若不是他貪婪,其實事情不會到這一步。
因為即便他偷偷埋人,但隻要不動銀兩和文書,就沒有殺人動機。
那麼以劉推官的能力,是能第一時間感覺出凶手另有他人的。
劉推官開始沉思起來。
這時,劉根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又忐忑地看著對方。
當然他不敢直視推官老爺。
「既然這樣的話,那又必須回歸到最原始的破案流程了。」劉推官想了一陣,無奈歎氣道。
他還以為能夠中上一次好運,直接將凶手抓住。
結果可好,還是不行。
實際上,聞人升知道,這個世界哪怕最小的案件,也有著一層套路。
不會像現實世界那樣,凶手殺人,逃走,三天後落網。
沒有這麼流暢的案件。
而現實世界中,大部分案件都是如此。
很多凶手又蠢又笨。
甚至他們自身的素質很高,但也不妨礙他們在作案上的蠢笨。
比如有一個女高管,竟然為了不讓嬰兒影響升職,竟然直接掐死,然後在處置後事時,被人一眼看了出來。
其凶殘和蠢笨可見一斑,寫到裡都沒人相信的那種笨。
然而這卻是現實中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隨後劉推官就去查死者的信息,進而查找死者的社會關係網絡。
從文書來看,這位死者姓吳。
他來自於京城,距離本縣足足有2000多裡路。
文書上寫著,此人要去邊境某個堡,當一個
墩長,管30人的小頭目。
初步查看,隻從這表麵上給出的信息,劉推官認為這人不太可能有什麼大仇人。
在本縣他屬於是陌生人,本縣的人,殺他的可能就很少。
所以劉根的嫌疑才會最大。
而凶手如果是外麵的人,那最大可能就是京城的人。
可是京城人,會那麼遙遠地來殺他嗎?
為什麼不在京城動手?
這就是按部就班地辦案,很難,很繁瑣。
任何一個細節都得考慮到。
很多懸案,都是這樣形成的。
如果一開始鎖定不到凶手,鎖定不到關鍵證據,那以後就難了。
時間越長,精力越分散,時間越不夠用,痕跡也在快速消失。
甚至凶手會逃走,會老死,會意外死。
這事都太多了。
劉推官現在隻能根據死者信息,然後派人去京城探訪。
這出差錢,也要當地縣令去報。
這就是推官的難處,事事得指望當地人去辦。
為什麼推官不能直接掌握錢和人了?
這很顯然就是一種製衡。
本來推官就能判決人生死了,再掌握錢和人,那他不是想製造什麼案件就製造什麼案件嗎?
所以說這個世界裡的推官,隻有一些輔助文書的手下。
其他武力都在彆人的掌控之中,需要協調需要各種交換。
做事起來掣肘很多。
好在這一次,因為案件就發生在本縣,所以縣令也配合的很。
何況死的人還是京城人。
萬一對方有什麼背景,他以後就不用升遷了。
平調到老都是好的。
兩名捕快騎著快馬一路趕赴京城,足足用了7天才趕到。
聞人升就作為其中一個捕快跟著去了。
當然他是旅遊的,另外一個捕快才是真倒黴。
在古代,這種長途跋涉,很容易死人的。
所以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甚至管員,都對長途遷徙非常懼怕。
到了京城之後,兩人和當地衙門簡單做了交接,主要是防止被當成閒雜人等和女乾細,被自己人給辦了。
京城衙門自然是不管他們的,隻是給了個路條就拉倒。
吃住都要自理。
隨後他們去死者留下的家庭住址,花了三錢銀子請了個本地向導,一路找去。
最後找到一處大雜院裡。
隨後他們打聽這裡有沒有住過吳姓人。
有人看到他們之後,卻是大吃一驚,然後匆匆向裡麵一個房間奔跑而去。
這時院子裡的人圍攏過來。
「你們找姓吳的乾什麼?」有人很生氣地問道。
聞人升頓時知道這裡麵有事情。
而另外一個捕快心直口快,直接問道「吳大發死在了我們清水縣,現在老爺們要查是誰殺的他。」
「他的屍體就放在我們縣城,你們中誰是他的家人朋友,趕緊派個人過去看看。」
「嗯,老吳他沒有家人,這裡也沒有他的朋友。」那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趕緊走。」
「老吳他沒有家人,沒有家人為什麼會寫這個地方?」那捕快鬱悶道。
「這個,我們都是外地人,來京城裡找活乾的。」
「這是我們集體租的大雜院。」那人敷衍道。
而聞人升卻注意到這院子裡麵都是一些二三十歲的青壯漢子,沒有一個老弱病殘。他頓時心裡就有數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