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瞳一聽可以修習念法了,立馬來了興致,“二哥,是高階念法嗎?”
“就一般的入門念法,好好修習,對你有好處,有了念力輔助,劈筠石來得更順利。”
陳之墨不是不願意教陳逍瞳高階念法,是自己就沒有修習過高階念法,自己當初有千機百轉,哪裡還用得著學其它念法,可惜現在的陳逍瞳無法修習千機百轉。
陳之墨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是否有辦法在不修習鴻源幻海經或者說不用將鴻源幻海經修至大圓滿就能修習千機百轉,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隻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而且修習而成的千機百變肯定威力會大大折損。
陳之墨也不是沒有其它的高階念法心決,此前成嘯搶掠來的各類高階功法數不勝數,隻是他自己也未曾修煉便扔進元擎晉墟洞封印了起來,憑陳之墨此時的實力,連林劍山脈在何處都找不到,誰讓自己當初作死要布強力結界呢,搶掠來的東西就怕被彆人偷去。
陳之墨傳授完了念法又交代了幾句便在一旁看著。
陳逍瞳又是一劍劈開了一塊筠石,卻聽見了一聲驚呼:“啊!”
陳逍瞳緊張地趕忙上前,難道誤傷了他人?
陳之墨也走上前去,這才發現筠石堆裡有人影,“誰在那裡?”
隻見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孩子從石碓裡鑽了出來。
“大人饒命啊!”,老人在孩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說道。
陳逍瞳趕忙上去扶住了老人,查看一番,發現有驚無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之墨打量了兩人一眼,老人雖然穿著破爛,卻也有幾番氣質,小孩淚眼汪汪、白白淨淨的,年齡跟時小勳一般大小。
“老人家,你們為何躲在此處?”,陳之墨問道。
“咳咳。”,老人正欲答話,卻咳嗽了起來,那孩子接過話來怯生生地應道:“我和爺爺是浣羅國人,如今浣羅國與青霄國兩國交戰,我和爺爺為了生存流落至此。”
老人緩過氣來說:“是啊,我本是浣羅國名族敖家的管家,此次戰亂敖家覆滅,我攜孫子薑沅宜逃難至樞滄國。”
陳逍瞳和薑沅宜扶著老人坐在了一旁的筠石上。
“那你等為何在此處安身?”
“唉,不瞞大人,我等來到樞滄國,本打算打點雜役混口飯吃,誰想逃難的難民太多,樞滄國承接不下,最終隻得阻止難民進城,並將城內難民驅趕出城,我等無處安身,隻好帶著小薑暫居此荒山之中,好在此山還能遮風擋雨,竟也舒適,於是便在此居住了下來。”
陳之墨想著這不廢話嗎?筠石本就是非常好的建築材料,隻是淩海的建築用的是木材,也就無人珍惜、暴殄天物了。
“在此處躲避的逃難者多嗎?”
老人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本也有些許人,可總得出去找食物吧,出去的人一不小心便被官府抓住攆出城去了,在此處的人除了我們,也就那邊還有一對母女了。”,老人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陳之墨點了點頭看向薑沅宜道:“去把那兩母女叫來。”
薑沅宜見陳之墨不像壞人,應了一聲便跑了開去,不多時便帶著一對母女過來了。
這對母女麵黃肌瘦,一看就是多日沒吃飽過肚子了,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甚是可憐,兩人膽怯地望著陳之墨,不知道麵前這位貴公子意欲何為。
“我就直說了吧,這片筠石山現在是我的地盤,最近這裡不安生,你們得搬離這裡。”
陳之墨的話剛說完,那婦人和老人便跪下了,淚眼婆娑地求道:“大人您行行好,我等真的走投無路了,如果連這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了,我們便活不成了。”
“不行,你們必須離開這裡。”,陳之墨的話堅定不容反駁。
婦人和老人頹然地坐在地上,哀歎不息。
薑沅宜和那位小姑娘用憤恨的目光盯著陳之墨,都沒想到這位看起來麵善的小哥哥怎麼如此心狠,竟不給他們活路,比那些將難民攆出城去的官兵還要可惡。
陳逍瞳急了,“二哥,他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趕他們走啊?你......”
“你懂什麼?”,陳之墨打斷了陳逍瞳的話,上前抓住了老人的手,一邊把脈一邊問道:“老人家,如何稱呼?”
老人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陳之墨,不知道陳之墨到底要做什麼,依然答道:“小人姓薑,名薑之煥。”
陳之墨沒有再言語,繼續仔細地把著脈,時而沉思狀時而皺皺眉,隨後道:“身體有疾,又操勞虛弱,若不好生將息,怕是命不久矣。”
聽到陳之墨的話,薑沅宜一下淚水就下來了。
陳之墨沒好氣地說:“哭什麼哭,你爺爺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