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豪族不會坐以待斃,暗地裡也不少小心思和小動作,他們私下跟不少外商都有接觸,想要通過外商跟樞滄國建立通商關係,再在暗中馳援這些大家族,當然,大家族也會舍棄許多利益,甚至有的地方已經有賣國的嫌疑了,可大家族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求能夠生存下去,再尋找時機一舉反撲。
在這個時候,出頭的便是遏雲國來的紀念初,這人雖然拜見小皇帝未被接見,但他提出的兩國友好通商的建議函還是交到了小皇帝的手中,小皇帝大開國門,自然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也是下詔同意了兩國互通有無。
紀念初這下可是趾高氣昂了,認為自己將是遏雲國在樞滄國的代理人,竟然私下跟五大家族有了牽扯,想要借此番環境賺一大筆錢,向遏雲國和楚家那邊證明自己的能力。
紀念初盯上的便是糧食,樞滄國的門閥豪族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隻要有了糧食,他們就能夠豢養更多的家奴家臣,至少在氣勢上就不會落人一籌,說話也有底氣許多。
所以說賴以生存的物資一定不能被人掐脖子,一定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紀念初很快就在樞滄國開辦了一個大型商行—遏雲商行,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他一拿到通商文牒就立刻操辦了起來。
紀念初飛鴿傳書,讓遏雲國收集糧食,一艘艘大商船浩浩蕩蕩運送糧食到了樞滄國,卻被攔在了港口不準卸貨。
紀念初來到港口,見到了海貿監的人,各種疏通才讓海貿監的人離開,離開前海貿監的人告誡了紀念初,糧食可以運到樞滄國銷售,但不允許違反本國糧食政策,也不許胡亂賣糧。
紀念初口口聲聲應著會遵守相關政策,一回去就開始了私下高價售糧,在他看來,阻止他人買賣糧食是沒有道理的,他認為一定是樞滄國內糧食不足了,又想要穩控糧價,這才限量供應定價定量銷售。
紀念初是知道樞滄國在大肆拓展田地,也在積極種植作物,可湧進樞滄城的修士和難民不在少數,糧食肯定會緊缺,他也打聽到了橫控集團在向周邊國家采購糧食。
他的消息是沒假的,樞滄城的承載能力確實有限,橫控集團想要保證如此多人的吃喝,勢必得從國外進口糧食,這也是陳之墨必須要推行農業振興運動和糧食大戰略的一方麵目的。
紀念初想趁著這個機會發一筆大財,一來可以獲利頗豐,二來可以向遏雲國和楚家邀功。
紀念初的遏雲商行開門營業,對外也是按照規定銷售糧食,做得有模有樣,暗地裡大肆高價售糧,銷售對象就是那些豪門大族。
門閥豪族們可是高興壞了,有了糧食,他們就不用這般憋屈了,於是出高價囤糧,儘管他們日子也不好過了,畢竟底蘊還在,囤些糧食還是沒問題。
遏雲商行私售糧食,售價高於市場價,又低於政策製定的超額購買的高價,在門閥豪族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紀念初沒過多少日子就賺了一大筆,心裡是樂開了花,財大就氣粗,連門閥豪族對他也是多有巴結,他就更加飄飄然了,看誰都瞧不上的感覺。
遏雲商行開業後,同窗們也有不少人來走關係,紀念初倒也沒有拒絕,把石悟白、疏致舟、肖封宇等人都接納了進來幫他做事,更好地體現出他的優越感。
一日,紀念初又是設宴款待同窗,他現在算是正式在樞滄國站穩腳了,身份也得到了遏雲國的認可,便更加有底氣了。
這次人來得很齊,劉為謹和遊千濟都來了,他們來的目的不是看紀念初如何顯擺自己,他們是受陳之墨之命來探紀念初的底的。
這次聚首是在尚禦軒,紀念初一來就強調了由他做東,他可不能再讓彆人搶了他的風頭。
他也不想選橫控集團的產業,可是沒辦法,在樞滄城目前拿得出手的酒樓飯莊就隻有橫控集團的尚食天飲旗下產業了。
眾人齊聚,當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吹捧,讓紀念初不覺更加傲驕,讓他略有不爽的是,這些同窗並沒有專捧他一人,對劉為謹和遊千濟也是尊敬有加。
紀念初心中雖然不快,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劉為謹和遊千濟現在的地位也不低,他沒有必要得罪這兩人。
“正往,聽說最近升官了,可喜可賀啊。”
紀念初端起酒杯祝賀了起來。
姚正往趕忙舉杯回應:“為朝廷儘忠,升不升官都一樣。”
紀念初:“正往果然有氣度,這次出任市舶樞協察使,我們這些做買賣的老朋友少不了要依仗你啊。”
姚正往說起了玩笑話:“隻要大家都腳踏實地地做買賣,就沒我什麼事兒。”
協察使是專門搜查商場上違法亂紀的行為的職務。
紀念初:“總歸是管我們這些行商的,我得好好敬你一杯,省得你以後給我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