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孫奚問上前抱拳道:“陳將軍,末將難勝此任。”
賀青也應道:“末將也不堪此任。”
這兩位將軍擺明了就是使性子跟陳之墨對著乾。
陳之墨卻輕笑道:“兩位將軍將才也,在軍中威望甚高,此任非兩位將軍莫屬。”
兩位將軍還想說什麼,卻聽見陳之墨淡淡道:“兩位將軍莫在推辭,此乃軍令,違令者斬。”
孫、賀二位將軍都擰緊了眉頭,這是要給他們下馬威啊,兩位心中不服,卻也不敢表現,不再推辭,也不出聲領命,就這麼乾耗著。
其他眾兵士們也越發對陳之墨不待見了,一來就衝孫、賀二將軍耍威風,兩位將軍可是軍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打他們倆的臉就是在打所有羽賁軍的臉。
小皇帝皺了皺眉頭,想為陳之墨說兩句,細想後也放棄了,他相信陳之墨有他自己的辦法收服這群漢子。
“你們不服氣?”,陳之墨耷拉著眼皮望著場下的將士。
陳之墨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軍士都麵露不快,個個咬著牙關不說話。
“你們是不服氣啊!不滿我一介商賈當了你們的頂頭上司?不滿我說話不中聽?心想我就是一個沒帶過兵打過仗的草包?以為我就是一個隻會貪圖享樂的廢物?……想來都有吧,這般離心離德,如何能打勝仗?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們比試較量一番,我勝過你們,你們統統收起你們的不滿,跟我好好乾,若你們勝過我,這神羽將軍我不乾也罷。”
“好,衝陳將軍這番話,我周正衝敬你是條漢子,我第一個來跟你比,我們比什麼?”
說話的人是羽賁軍中一都尉,生性豪爽耿直,說話也不會彎彎繞。
陳之墨欣賞地看了周正衝兩眼,軍士們豪氣乾雲,看中的無非就是血性,陳之墨大聲喊道:“軍中男兒非勇武不可殺敵,就比勇武。”
周正衝點頭應道:“怎麼個比法?”
陳之墨指著校技場側方的一座懸崖,“誰能騎馬越過深塹,誰贏。”
陳之墨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那山巔之上有處深塹,深餘百丈,摔入必死,深塹寬餘十數丈,一端高一端低,雖適合騎馬飛躍,可依舊凶險萬分。
周正衝喝道:“好。”
陳之墨笑道:“軍中但凡有自認騎術過人將士,都可以參與比試,不管誰贏了我,我都會信守承諾,離開軍營,再不踏入半步。”
這時有不少曾經賁狼騎的騎術好手都站了出來。
小皇帝這時站了出來。
“既然陳將軍提出要比試,那朕便將朕的好馬賜予將軍,相信諸位沒有意見吧。”
說完小皇帝命人牽來自己的坐騎,此馬異常高大、威風凜凜,舉手投足間有股強有力的威勢,一看就不是凡品。
周正衝等人也不計較這些,馬再好有何用,飛躍深塹需要的是技巧和膽識。
周正衝等人自視甚高,認為給陳之墨好馬反而顯得公平,他們可是常年在馬背上生活的騎兵,免得被人說他們勝之不武。
陳之墨笑眯眯地上前摸了摸這匹高頭大馬,突然馬兒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開始躁動起來,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馬夫一陣安撫這才穩定了下來。
陳之墨轉身朝小皇帝施了一禮:“陛下,恕臣鬥膽,此馬虛有其表、難堪大任,請陛下容臣自己選馬。”
馬場就在校技場的旁邊,小皇帝同意了陳之墨的要求。
陳之墨來到馬場,看著萬千的馬兒,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中意的。
陳之墨來到群馬麵前,猛然釋放出了淩厲的殺氣,觸碰到他殺意盎然的目光,這些馬兒不是微微顫抖起來,便是怯躁不安。
突然,有一隻純黑色的馬用一種犀利的眼神回望著陳之墨,鼻中喘著粗氣,猛然向他撞來。
陳之墨反應迅速,飛身躲了開去,他仔細瞧了瞧這匹馬兒,不及小皇帝坐騎那般高大威猛,卻有股子狠勁。
麵對陳之墨的殺氣,不退反進,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倒起了反殺之心,有脾性,陳之墨很喜歡。
陳之墨扯了扯嘴角,勾起一絲歡喜的笑容,他收起了殺氣,緩緩靠近了這匹馬。
仔細一打量,才發現此馬不凡之處,從身體形態和紋路來看,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陳之墨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沒有分辨出此馬屬於哪種品種,在他的記憶中,沒有這種馬。
陳之墨伸出手去,快要摸到這馬兒時,馬兒狂躁起來。
陳之墨眼神決然有堅定,他繼續伸著手朝著馬兒靠近。
“跟著我一起縱橫天下吧,你不該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