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陳之墨看到遠處浣羅軍若有所思起來。
浣羅軍離城很近,每日都會有數波攻城之舉,垓丘城軍早已被打得蜷縮不敢出了。
陳之墨即可召來陳逍瞳,點齊精兵五千便要出城。
“元帥。”,孫奚問輕喊道。
陳之墨瞪了他一眼,孫奚問連忙改口:“將軍,此番出城偷營可遣末將前往,為何又以身涉險?”
孫奚問常被陳之墨的驚人之舉給嚇著,身為主帥,每每身先士卒,之前掃蕩賊寇陳之墨和陳逍瞳都是一馬當先,孫奚問不擔心那些烏合之眾,也就任陳之墨胡來了,現在對方可是十萬大軍,稍有差池,陳之墨就回不來了。
要是遠征軍還沒有正式開戰就折損了元帥,這仗還真就不用打了。
“浣羅國軍士氣正盛,一個個得意得很,此時絕料不到我軍敢夜襲偷營,本將軍此行必成,本將軍趁機挫挫敵軍銳氣,以振我軍威,放心吧。”
說完陳之墨便領兵悄然出城。
陳之墨看了看身邊的陳逍瞳,陳逍瞳在連日的剿匪中已經習慣了血腥了,儼然已經是一副久經沙場的模樣。
“全軍極速前進,速戰速決。”
陳之墨發號施令。
“是。”
五千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了黑暗之中。
陸衛達飽飽地吃了一頓,疲意襲來,本準備好好休息一番,可聽到陳之墨夜襲敵營的消息,震驚得睡不著了,連忙穿好衣物上了城頭,緊緊地盯著遠處浣羅國的軍營。
陸衛達拳頭握得緊緊的,暗罵陳之墨胡來,心裡又盼著他無事。
陳之墨帶領的這五千騎兵是原賁狼騎的精銳,在後麵的特訓中也得到了嚴格的訓練。
奔襲了一段路程後,五千騎兵開始緩慢前進,一點多餘的聲響都沒有發出,仿佛夜色中這群騎兵就不存在一般。
戰馬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沒有發出一聲響鼻和嘶鳴聲,這支隊伍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前進著。
漸漸的,陳之墨已經能看到浣羅國軍營的火光了。
陳之墨抬手止住了騎兵的步伐,轉身對身後的鄭恭得道:“傳令下去,第一枚信號令傳出,全力擂鼓呐喊助威,第二枚信號令傳出,立刻收兵。”
“是。”,鄭恭得乾淨利落地回道。
一切準備就緒,陳之墨輕喝一聲:“襲營,出發。”
五千騎兵頓時提速,如一把利刃一般往浣羅國軍營插去。
騎兵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不顧發出的聲響。
這時浣羅國軍營那邊也已經發現了端倪,還沒有做出反應,就見空中一道彩光炸起,在夜色中發出轟隆的爆炸聲。
緊接著,軍營前方戰鼓陣陣、殺聲四起。
陳之墨大喊一聲:“殺。”,帶著五千騎兵突現在浣羅國軍的麵前。
浣羅國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連弓箭手還沒有準備,陳之墨和陳逍瞳就已經騎著煞影和照夜獅躍過了浣羅國的防禦工事,抬手就是各刺死數人,隨後煞影和照夜獅怒嚎一聲,同時抬起後蹄踢了出去,浣羅國的防禦應聲垮塌,越來越多的樞滄騎兵衝進了軍營。
“殺。”
樞滄騎兵儘數衝進軍營大殺四方,突如其來的夜襲讓浣羅國軍措手不及,驚慌失措下被殺得丟盔棄甲。
費景候不愧是名將,反應極快,已經帶人從後方衝來,卻被往後方逃跑的敗軍阻攔住了腳步。
費景候手起刀落砍下了數名逃兵的腦袋,怒喝道:“都彆慌,組織反擊。”
“杜將軍領左營、楊將軍領右營包抄,耿將軍、邱將軍穩住前軍,後軍隨我正麵迎擊。”
費景候很快就做出了部署,大軍也很快調整過來,朝著陳之墨圍攏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再次炸起一團焰火。
陳之墨高喊一聲:“撤。”,便領著眾騎兵突圍而出。
這時敵軍包圍圈還未形成,陳之墨等人順利地遁入了黑暗之中,在第二個信號令發出時,戰鼓聲也消失了。
夜襲騎兵就這樣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費景候大怒:“豈有此理,竟敢襲營,待天明本將軍定當拿下垓丘城,屠城三日。”
軍中謀士肖亦秋上前道:“看來是樞滄國援軍已到,對方才敢如此囂張。”
費景候露出不屑神情:“哼,區區五萬兵,其中三萬就是雜兵,還敢與我十萬精兵較量,也隻敢用這種偷襲的手法。”
肖亦秋看了地上少數的幾具樞滄騎兵的屍體,皺了皺眉頭道:“將軍不可小覷對方,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