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前軍由耿也手下上將武易舟、趙闕帶領,從大道朝著垓丘城快速奔襲,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從大路快速挺進垓丘城解費景候之圍。
陳之墨早就命人將80顆地雷埋在了大道途中的一段適合伏擊的道路上,這地段不適合大軍伏擊,但少量兵力潛伏還是可以的。
這80顆地雷采取的是連雷的方式,最終的引爆點在最後一排雷上,也就是說,當浣羅軍前軍行進在地雷陣上是不會發生爆炸的,必須得大軍踩到了最後一排地雷,才會引爆80顆地雷。
這日,浣羅軍前軍已經奔襲到了伏擊點,武易舟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對身邊的趙闕說:“趙將軍,這地方適合伏擊,我們還是小心一些。”
趙闕環顧四周後點了點頭:“確實,這裡應該是這條大道上唯一一個適合設埋伏的地方,武將軍不必擔心,這裡就算有埋伏,也不可能投入太多兵力,是攔不住我們五萬鐵騎的。”
武易舟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還是回身命全軍小心戒備。
這兩名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簡單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裡的形勢,眼光都是很老道的。
武易舟生性謹慎,提議小心緩慢通過此段路,就算有伏擊也好有所準備。
趙闕沒有太大的擔心,他認為就算有埋伏也不必懼怕,直接殺回去就行了,但他與武易舟也是多年合作的夥伴了,最終還是采納了武易舟的意見,於是大軍停止了奔襲,小心謹慎地朝前緩慢行進。
這段路並不太長,隻要通過了這段路,前方就是一片開闊,再想設伏就很難了。
四周的山坡草叢林木中,樞滄軍的伏兵早就設好,憑他們是不足以於五萬精騎兵對抗的,他們在等待最好的時機。
五萬浣羅騎兵快要行過這段路段時,突然前排數匹馬腿踩空了下去,為首的一名將官經驗豐富,立馬回身高喊:“有埋伏,大家小心。”
他的話還沒有喊完,身後數萬之眾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四周巨大的爆炸聲蔓延開來,火光土石漫天飛舞,80顆地雷接連爆炸,震得大地顫抖。
浣羅騎兵突遭如此陣勢的伏擊都亂了起來,這伏擊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當場喪命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被地雷直接炸死的,有被炸起的飛石砸死的,有被受驚馬匹拋下馬摔死或被亂馬踩死的……一時間各種哀嚎聲四起,猶如人間煉獄。
武易舟一臉土黑,他耳朵還在轟鳴,額頭上也被飛石刮破了皮,鮮血正順著額頭流到臉上。
武易舟顧不得其他,他急忙大喊:“都彆亂,穩住陣型。”
武易舟知道這次伏擊肯定還有後招,若是亂了陣型,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在武易舟剛喊了幾句後,就感到有破風之聲,武易舟連忙舉劍格擋,原來是箭矢殺到。
兩邊的山坡上飛射下無數箭矢,將浣羅騎兵又射殺了無數。
武易舟舉起馬盾遮擋住箭矢,朝亂軍中大喊:“舉盾阻擋,回箭反擊。”
武易舟的組織隻起到了微小的作用,箭雨掃蕩之後,四周又安靜了下來,武易舟剛組織起來的反擊卻發現沒有了目標。
武易舟抬頭警惕地望著山坡,他知道後續還會有殺招的。
果然地麵再次震動,隱約聽到四周有喊殺之聲,在場的所有浣羅軍耳朵都還在轟鳴中,腦袋也被剛才那一番地雷爆炸炸得嗡嗡作響,他們聽不太清楚,卻能清楚地看到從兩側衝出來不少騎兵。
這便是陳之墨的羽賁軍,也是原賁狼騎,樞滄國騎兵中的精銳,這次伏擊因地形原因,隻部署了五千賁狼騎。
在地雷和箭雨掃蕩之後,浣羅軍已是潰不成軍,五千賁狼騎殺來,讓浣羅軍已經失去了鬥誌。
一番衝殺之後,浣羅軍更多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武易舟也確實不落上將名頭,這時已經組織攏了不少人,開始抵擋賁狼騎的攻勢,也漸漸取得了主動權,畢竟浣羅騎兵的數量要多太多了。
賁狼騎見對方已經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也不再糾纏,火速就撤離了戰場,朝著垓丘城奔去。
戰火停歇,武易舟這才無力地垂下了手臂,他腦袋發疼,心中憤恨萬分,他的好友趙闕一開始便被地雷炸死了。
武易舟咬了咬牙,現在浣羅前軍遭到了巨大的打擊,而他是目前唯一的最高統帥了,他必須堅持住。
武易舟也不敢貿然追擊賁狼騎,隻得命全軍速速離開此地,然後到開闊處整頓。
一番清點下來,浣羅前軍在這次伏擊中死傷上萬人。
武易舟仇恨地看了看垓丘城的方向,堅定了勢必完成戰略任務的決心。
武易舟命全軍休整,次日再行軍。
第二日一大早,武易舟就命全軍急速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