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墨兵行險著一來是為了快速解決問題,二來是讓陳逍瞳體驗生死之戰,這五千將士會用性命來換取戰鬥的勝利。
一切都在秘密準備著,知道此次戰略目的的人隻是少數。
任攸之每日都會去找陳之墨理論,每每兩人都會爆發激烈的爭吵,陳之墨對任攸之表現得越發不待見,任攸之也常出抱怨之詞。
三日後的深夜,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絲毫沒有露出一點光潔,灤隱河上漆黑一片,隻聽得見河水奔騰狂湧的聲音。
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河道中,一排排用黑油布遮擋的船隻正在逆流上行,這正是陳之墨的五千部隊,後方還跟著孫奚問和賀青統領的三十萬大軍。
所有的船隻都悄無聲息地逆行在河中,沒有發出一點光亮,全憑著陳之墨提供的定向星引陣指導方向。
如此湍急的河水,憑人力想讓船隻逆流而上是很難的,這就要依靠陳之墨研製的氣旋螺翔陣了,通過陣法為船隻提供推進力。
這其實算是作弊了,隻是陳之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不是修仙者,他使用的也不是殺陣,算是遊走在問天鑒的規定之外了。
到達第一個登陸點,這裡是一大片蘆葦蕩,這裡有暗礁有沼澤,極難登陸,這可難不倒陳之墨。
璞速化工早就研製出了橡膠,因此陳之墨也就研發出了氣墊船,適合在沼澤地上行駛。
孫奚問和賀青的三十萬大軍就這樣通過氣墊船渡過暗礁地和沼澤地,潛伏上岸躲在茂密的蘆葦叢中。
耿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樞青聯軍會在此處登陸,也就沒有設任何哨崗和巡邏,三十萬大軍就此順利登陸。
大軍登陸後,運輸船都離開了,仿佛它們從來沒有到過這片水域。
另一邊,陳之墨率五千精兵繼續前行,他們的登陸點在前方,靠近灤都水寨。
陳之墨其實根本就沒打算進攻灤都水寨,他的目標是交淄城裡的浣羅大軍。
夜色中,一人單騎行至交淄城城下。
耿也此時已經召來了肖亦秋。
“將軍,深夜召我前來,是為了任攸之來降一事吧。”,肖亦秋進門就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哈哈,肖先生果然消息靈通,不錯,任攸之前來投誠,先生覺得此事可信否?”
肖亦秋平靜道:“任攸之是樞滄軍的軍師祭酒,此人頗有謀略,隻是恃才傲物,囂獗張狂,為人十分歹毒,與主帥常有不合,據傳近日與主帥時有爭吵,常口出狂悖怨憤之語,此番投誠之舉也在情理之中,先見見吧。”
耿也點點頭,命人將任攸之帶了上來。
任攸之被人五花大綁帶了上來,一見到耿也,任攸之就怒道:“將軍乃人中豪傑,就是這麼對待誠心歸順之人嗎?”
耿也看了肖亦秋一眼,肖亦秋立刻上前鬆綁:“誤會誤會,任先生乃大能也,我等怎敢怠慢,隻是
任攸之揉了揉手臂,也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上茶。”,肖亦秋趕緊喊道。
一口熱茶下肚後,任攸之才緩緩說道:“耿將軍,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過來的,你就這般待我?”
耿也微微一笑:“先生想讓本將軍如何待你?”
任攸之大言不慚道:“奉為上賓,保我榮華富貴。”
耿也微微吃驚,看來這人果真張狂,接著不動聲色:“任先生,來本將軍這裡投誠的人可有很多啊!”
任攸之皺了皺眉頭,不客氣道:“耿將軍,這就是你對待在下的態度?”
耿也冷冷地說:“若你能證明你的價值,本將軍自會做出相應的態度,本將軍不需要無用之人。”
任攸之勃然大怒,重重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既然耿將軍如此瞧不起在下,那我也不用多言了,就此告辭。”
說完任攸之就要離開,肖亦秋連忙拉住任攸之勸道:“先生不要衝動,我家將軍的意思是得看看先生帶來的誠意,可不能僅憑先生幾句話就重用先生吧,那讓此前投誠過來的人如何去想?”
耿也也說道:“任先生也彆怪本將軍說話直接,本將軍是不需要無用之人,但任先生若是能人才士,本將軍要官給官、要錢給錢。”
耿也和肖亦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任攸之麵色不快,還是回來坐了下來。
耿也抬了抬手:“任先生,我們就直接一些吧,說說你的籌碼。”
任攸之輕哼一聲:“行,在下明白,交易嘛,就得拿出有分量的籌碼,隻是希望耿將軍到時也能給出相應的東西。”
耿也輕笑道:“任先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