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好也帶著一臉滄桑和一身疲憊地默默看著陳之墨的背影,他沒有責怪陳之墨,他知道這是他妹妹的選擇。
陳之墨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張開眼睛時,眼內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傷感和煩悶,而是帶著決然和仇恨,他轉過身看著錢三好,鄭重地說:“好生修養,兩日後來找我,帶齊家夥。”
錢三好嘴角動了動,堅定地點了點頭。
陳逍瞳急忙追了上去,她看著陳之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輕聲說道:“二哥,我也會去的。”
陳之墨抬手摸了摸陳逍瞳的頭,便一同離開了。
兩日後,豫水墨軒裡聚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陳之墨、陳逍瞳和錢三好,跟隨他們的便是暗影百衛,他們這是要準備討伐煉法宗,為錢佩鳶報仇。
此時在場的還有小皇帝和長公主,在錢佩鳶出事後,小皇帝和長公主也派人表達了對陳之墨的安慰和關心,可他們沒想到陳之墨居然做出了攻打煉法宗的打算,於是兩人急忙趕到了此處。
尋流塵斟酌了一下用詞,輕柔地勸道:“先生,此時攻打煉法宗怕是不妥啊!”
陳之墨淡淡地說:“陛下放心,此番微臣是動用的自己的力量,與國家無關,不會牽連樞滄國的。”
尋流塵嚴肅道:“先生,朕不是這個意思,朕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若先生有難,就算動用國力也會幫助先生的,朕是擔心先生安危,畢竟是對付一個宗門啊,而且先生挑起與宗門的爭鬥,恐怕會遭人非議。”
陳之墨冷眼看著尋流塵:“我是宣揚和平,但不介意以暴製暴,誰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必定加倍還回去,我的初心便是好好守護我身邊的人。”
陳之墨已經不再稱臣了,他隻是在跟一個朋友做最後的解釋,不管之後他能不能接受、能不能理解,都不能阻止他滅宗的行為。
尋流塵歎息一聲,知道陳之墨心意已決,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勸道:“逝者已逝,何必又讓生者去冒險呢?”
陳之墨卻道:“用行動告訴世人,動了我陳之墨的人,就要遭受我瘋狂的報複,此番的流血犧牲,是為了未來的安穩太平。”
尋流塵又歎了一口氣,還欲說什麼,卻被陳之墨抬手阻止。
陳之墨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看著尋流塵,嘴裡念道:“顧及非議非男兒,頂天立地大丈夫;薄情寡義非豪傑,不忘初心真英雄。”
尋流塵有些動容,微微一笑道:“朕明白了,是朕少了一些血性,若先生有難,朕定不會袖手旁觀,要不讓沈公公......”
陳之墨搖了搖頭,拒絕了尋流塵的好意:“陛下放心,對付那些雜碎,微臣有信心。”
尋流塵隻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了。
長公主這時才上前,隻款款說了一句話:“先生小心,嬿兒等你回來。”
長公主的示好之意再明顯不過了,隻是錢佩鳶剛走,他還沒有心思顧及男女之情,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之墨朝著眾人喊道:“你們主上的未婚妻被人殺了,你們怎麼做?”
“殺!殺!殺!”
暗影百衛振臂高呼。
“很好,出發。”
陳之墨也不廢話,即刻帶領眾人駕馬出發。
經過一些時日的奔波,陳之墨一行人來到了青霄國的邊境。
看著氣勢洶洶的來人,邊境守將都驚呆了,嚇得連忙命令兵士堅守城池。
僅僅百人就令一座城池緊張不已,可以看出陳之墨等人的威勢。
陳之墨大喊道:“我乃神威大元帥,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陳之墨在青霄國獲封神威大元帥,此前離開時已經交回兵權和帥印,但這個虛職頭銜卻保留了下來。
陳之墨的大名早就響徹青霄國了,挽救青霄國的英雄出現在此,怎能讓人不激動,邊城守將定睛一看,果然是神威大元帥陳之墨,他當初跟著陳之墨打過仗,這人大喜過望,急忙命人打開城門。
按理說,陳之墨還是樞滄國的人,此番帶著上百人馬前來,青霄國這邊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打開城門的,主要還是陳之墨在青霄國軍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才讓守將放鬆了警惕。
進城後,邊城守將非要好好款待陳之墨等人,城中軍民的熱情也讓陳之墨有些不好意思,他好說歹說才推了守將的好意,在城中補給一番才上路去了。
這名邊城守將名叫裕中奎,很貼心地派人提前為陳之墨等人開路,讓陳之墨等人很順暢地就通過了接下來的城池,直接到達了朝邑城東邊的入海處。
陳之墨的行動引起了青霄國朝廷的密切關注,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有些風聲還是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