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墨嗬嗬一笑,又給桑爍仙尊倒了一杯酒,“都是仙尊境界了,還那麼愛生氣,失了心境可就不好了,來來來,喝酒,喝完這杯,咱們談正事。”
桑爍仙尊一臉不快地舉起酒杯,無視陳之墨遞過來的酒杯,不碰杯就一飲而儘了。
“有什麼事快說,辦完了趕緊離開通天島,本尊這裡不歡迎你。”
陳牧等人一聽這話就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剛開始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兩人都在稱兄道弟,怎麼喝了幾杯酒就搞得不愉快了,難不成陳之墨和桑爍仙尊之間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般親厚。
說實在的,陳之墨和桑爍仙尊之間確實沒有太深的交情,兩人認識還是通過一場比試。
桑爍仙尊好賭,當初成嘯上島就與他賭了一把,成嘯以太上之境的修為和桑爍仙尊比試,若成嘯贏了,桑爍仙尊要答應成嘯三件事,若成嘯輸了,成嘯得把一株曠世奇花送給他。
桑爍仙尊是位丹道大能,煉丹之術登峰造極,生平酷愛收集煉丹用的奇花異草,對成嘯手中的曠世奇花極為在意,他當時出了大價錢想從成嘯手中換取奇花,成嘯卻不同意,最後提出了賭約。
桑爍仙尊不但酷愛丹道和奇植,也好賭,成嘯這一招深得他心,於是他爽快答應了,他認為自己靈虛幻境的修為怎麼可能打不過成嘯太上之境的修為。
為了稍顯公平,時間設定為一炷香,一炷香內桑爍仙尊打敗成嘯就算桑爍仙尊勝,若不能打敗成嘯,就算成嘯勝。
結局顯而易見,是成嘯勝了,勝得極為驚險,但總歸是勝了,成嘯雖然修為上不如桑爍仙尊,可手段卻是層出不窮,一時間讓桑爍仙尊反應不過來,最終混得了勝利。
這裡麵也有桑爍仙尊主修丹道的原因,他走的是以丹道入仙的道路,對於打打殺殺比以武入仙的仙尊要差許多,成嘯就是看上了這一點,而成嘯恰恰相反,成嘯就是走的武鬥技法的道路,戰鬥能力超出了一般的仙人,所以才會以仙人之身力戰仙尊大能而不敗。
僅僅是不敗,就贏得了這場賭約,桑爍仙尊好賭也是遵賭之人,輸了就認了,毫不含糊。
當時成嘯便利用賭約讓桑爍仙尊為他煉製了一顆至尊丹藥,這也為成嘯後來年紀輕輕就飛升靈虛幻境打下了基礎。
至於賭約中剩下的兩件事,當時成嘯並未交代,就這麼灑脫地走了,這過去了這麼些年,誰想成嘯會以陳之墨的身份回到通天島。
當桑爍仙尊知道成嘯再次來到通天島後,心裡其實是挺不爽的,他不是耍賴之人,可一想到成嘯若讓他履約,定會讓他心痛不已的。
想當初那可至尊丹藥可花了桑爍仙尊不少神品靈植,著實讓桑爍仙尊心痛了好多年。
“老哥,你這態度可不好,我們就算不是什麼好朋友,也算是賭友吧,你都說了願賭服輸,那還有什麼好擺臉色的。”
“你小子能不能彆老是提賭賭賭,本尊早就戒賭了,趕緊說你的事。”,桑爍仙尊沒好氣地說道,他雖然好賭,可很少輸,被陳之墨這樣老是提他賭輸的悲催曆史,他聽著就來氣。
陳之墨麵露惋惜之意:“唉,可惜了,這次上島本還打算跟老哥再賭一局的,誰想老哥居然戒賭了?”
“賭什麼?”,桑爍仙尊眼中突然閃出精光,隨後又鎮定下來:“本尊是已經戒賭了,是有些可惜,不過你說來聽聽也無妨。”
“老哥不是還欠我兩件事嗎?本來想著跟老哥賭一把,若老哥贏了,這兩件事就一筆勾銷了,唉,既然老哥已經戒賭了,不說也罷,來來來,喝酒,喝完酒辦完正事我們就離開。”
陳之墨保持著一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如何算計桑爍仙尊了。
他本打算是用桑爍仙尊欠他的兩件事去完成煉體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桑爍仙尊將他們帶到紫霄雷海,第二件事就是要桑爍仙尊給他們融靈護神丹。
可陳之墨一想,這麼便宜就讓桑爍仙尊把賭債還了,好像太便宜他了,所以才提出再賭一把。
陳之墨故意這麼說著,就是不說賭什麼,吊足了桑爍仙尊的胃口。
“老弟,這話說一半怎麼就不說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桑爍仙尊提起了興致,端起酒杯要敬陳之墨。
陳之墨舉起酒杯和桑爍仙尊碰了碰,兩人痛飲了一杯。
“老弟,剛才是老哥我態度不好,這長久沒人作伴,有些苦悶,養成了這麼個性子,你可彆見怪。”
桑爍仙尊語氣緩和了不少,他說的既是實話又不儘然,要說他長久沒人陪伴是真的,可苦悶倒不見得,能成就仙尊之位,定是修為不凡、心境超俗的了,怎麼會耐不住寂寞,隻不過桑爍仙尊卻是好賭,沒人陪他賭,他就自己和自己賭,甚至還培養了一群開了靈智的鴻源獸,專門陪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