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伯也頗為欣賞地點著頭:“這女娃我也看著歡喜,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最後。”
止渡真人笑道:“師弟這是動了收徒的心思了?”
葛雲伯也跟著笑道:“掌道師兄事務繁多,座下親授弟子都多於我這個閒散道尊,我也得努努力了。”
止渡真人心中寬慰:“嗬嗬,師弟有這心思就好,百年來,你也就收了郗以萱一個徒弟,師兄知道那件事對於你和師妹打擊頗大,可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也彆太過於介懷了。”
葛雲伯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淡淡地說:“師兄心道修得好,師弟我可做不到,就算我能做到,她也做不到,她都成什麼樣了,唉。”
止渡真人跟著歎了一口氣道:“師妹那是自我迷失,她不願醒來罷了,隻是該接受的現實還是得接受,人總得往前走吧。”
葛雲伯輕聲道:“就不勞師兄費心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彆擾了我收徒的興致。”
止渡真人:“是是是,師兄唐突了,多收些徒兒,讓你的山門也熱鬨熱鬨。”
天丹道分為內山和外山,內山是葛雲伯和妻子居住的地方,隻有葛雲伯親傳弟子可以進入,其餘弟子都居住在外山中,平時修習都在外山進行,等於說內山是葛雲伯的私人領地。
天丹道、盈武道、至心道都是分親傳弟子和道門弟子,隻有親傳弟子跟三道道尊最為親近。
止渡真人、常夫狂都是弟子眾多,隻有葛雲伯在那件事後便將為數不多的親傳弟子攆下山去,事過多年後才終於收了郗以萱為親傳弟子。
從這裡也能看出葛雲伯待郗以萱不一般,便能明白葛雲伯為何犧牲自己也要救郗以萱了。
葛雲伯看著寶華鏡,額間愁雲依然未消散。
“是在擔心以萱的傷勢吧?”,止渡真人看出了葛雲伯的憂愁。
葛雲伯沉吟道:“熾寂驚合劍已經超出了以萱的承受力,她定然受到了反噬,又遭受了重擊,內傷定然不輕,若不早些救治,恐怕會留下隱患啊。”
“徑舟已經喂以萱服了一些療傷丹藥了,應該能控製住內傷,待後麵再視情況出手吧。”
“以萱也真是,逞什麼能,她去救援彆人,可有誰管她的死活,哼,都是些隻為自己的家夥。”,葛雲伯心中不爽,大家本就是競爭關係,眼下隱禾空蘊山的主力受到重創,往後還有那麼多關卡,隱禾空蘊山如何脫穎而出,要是失去了前十的名額,隱禾空蘊山的機緣便會喪失許多。
“師弟,以萱大義,有徒如此,你該感到高興才對。”
葛雲伯苦笑道:“以萱重情重義,性子柔和,卻心有堅毅,認定了的事定然要去做的,一點都不像為師。”
止渡真人笑道:“不像你就對了,要是以萱跟你一樣吊兒郎當、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我還不放心把她送入你的山門了。”
葛雲伯反駁道:“可人啊,總不能太死板,得懂得變通,心中的道是要堅持的,可外相得無束無物。”
郗以萱的性格其實跟止渡真人蠻投契的,都是比較正派的人,不像葛雲伯那般看似不正經、愛耍小聰明。
止渡真人當初一心想收郗以萱為親傳弟子,想讓郗以萱將他的至心道發揚光大,誰想葛雲伯也看上了郗以萱,難得葛雲伯重開山門,做師兄的自然是支持的,於是也不跟葛雲伯爭搶,並鼓勵郗以萱去天丹道將自己的丹道天賦激發出來。
“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彆乾涉過多了,說不定未來就靠她將隱禾空蘊山發揚光大了。”,止渡真人是很看好郗以萱的,他雖然沒有收郗以萱為親傳弟子,但依然暗地裡傳授郗以萱至心道的基礎功法。
葛雲伯埋怨道:“這常師弟也是,怎麼就傳授了熾寂驚合劍這種超過了以萱承受力的劍技,回去我得好好數落數落他。”
葛雲伯的護短讓止渡真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郗以萱是隱禾空蘊山年輕一代中最具有天賦的弟子,年僅15歲便已經是飛天之金丹境大圓滿修為,受到了隱禾空蘊山全門重點栽培。
止渡真人還命盈武道道尊常夫狂指點郗以萱,熾寂驚合劍就是常夫狂傳授給郗以萱的強力劍技。
郗以萱名義上是歸屬於天丹道,實際上是得到了天丹道、盈武道、至心道三道的教導,可以說是隱禾空蘊山獨一無二的人物。
郗以萱性格也很好,得了如此厚愛,卻從來沒有恃寵而驕,對待同門都是溫厚有加,因此在山門中頗有威望,哪怕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師兄師姐,對她也是嗬愛有加。
郗以萱最出色的還是丹道,她是隱禾空蘊山年輕一代中丹道天賦最高、丹法修為最高的弟子。
郗以萱天賦異稟,算是隱禾空蘊山中少有的丹、武、心三道同修的天才,修煉速度異於常人,所以才會年紀輕